但有一束花。
貼著她的門口放。
她開門時習慣性地瞥了眼對門,
雖然知道對面搬來了人,這天長地久的,
倒是沒有機會見上一面。
舒意彎腰撈起花,
瑞典女王已經(jīng)不如早上飽滿鮮妍,她手指戳一戳粉白色的卷曲花瓣,輕輕罵:“別以為送我一束花,
我就會原諒你?!?/p>
指紋識別驗證通關,舒意小腿輕盈回勾,一把抵上了大門。
她在玄關換鞋,趿著毛絨絨的居家鞋到書房,找了好一陣才摸出個
不知道誰送來的喬遷禮,一盞華清云紋的細頸玻璃瓶。
暴雨在頃刻間熱烈,舒意蹲在玻璃墻前,她的側(cè)臉也被透明水線冷冷地打shi。
花瓶太窄,只能挑三揀四地抽出幾支。
舒意沒有養(yǎng)花的經(jīng)驗,因此也不確定這些漂亮又短命的鮮花能活多久。
oney對什么都好奇,它輕快地躍上桌臺,歪頭歪腦地打量。
她把花瓶擱到陽臺,真是一點兒也不打算精細照料,任由風吹雨打。
所以那晚周津澈下了班,他站在她的窗臺下,看見了他送的花。
。
昨夜入睡前忘了關窗,雨下了后半夜,客廳貼墻的沙發(fā)和紗簾沾了舊霉雨味,舒意原地站了幾秒,打電話給相熟的保潔公司。
預約上午十點的服務,她換好衣服化好妝,雪紡衫搭掐腰長裙,低盤發(fā),濃密發(fā)苞中斜簽一支羊脂玉的發(fā)釵。
保潔團隊和她相熟,和氣融融地打招呼:“蔚小姐,您出門吶?”
舒意單手扶著漆木玄關,花瓣般的唇角向下一捺,無奈得好真實。
“對呀,要應酬?!?/p>
有人就笑:“能被蔚小姐應酬那是他們的福氣?!?/p>
“嘴甜!回頭給你們加工資?!?/p>
oney聽不懂人類之間的虛情假意,它躍上冰箱,趾高氣揚君臨四方威風凜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