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津澈摘下白色無線耳機,等汗干后沖了個澡。
他從浴室走出來,單手用干發(fā)巾擦拭凌亂滴水的黑發(fā)。
目光掃過擱在流理臺的手機,動作慢下來,沉沉黑眸不知道想什么。
人類一旦產(chǎn)生期待,和等待主人回家的小狗有什么區(qū)別?
周津澈抬手掩住口鼻,緩緩平息鼓噪作亂的心跳。
這段時間,舒意和他的聯(lián)系不算頻繁。
兩人的對話一前一后,多半是“吃了嗎、下班了嗎、睡了嗎?”諸如此類人機化的對白。
她似乎有別的事情要忙,朋友圈更新得很少。
他和舒意沒有共友,想打探消息也無從下手。
為什么不直接問舒意?
good
estions,周津澈也想問自己。
浴室里的燈光筆直地投落,映著他優(yōu)秀的鼻骨和唇角。
未干的水珠沿著鋒利眉弓滑落,無聲無息地洇入陰影深陷的鎖骨。
水意稍干的手指抹開解鎖。
他打開了薛定諤的盒子,那張面無表情的臉閃現(xiàn)一絲措手不及的怔愕。
【舒意:周醫(yī)生,結(jié)束工作了嗎?要不要來喝酒?】
他遲鈍地眨了下眼睛,目光上移,盯住時間。
舒意的消息在一小時多前發(fā)來。
此時猶豫一秒鐘都是對舒意的不尊重。
周津澈打字:好。定位發(fā)我?
。
舒意形狀優(yōu)美的唇角微微一彎,給周津澈共享定位后,手機輕輕地扔回沙發(fā)。
蔣艋的酒吧今夜開張大吉,作為共同的留圈損友,蔣艋哐哐哐地把寧城大半個二代圈都召集來了。
對于某些不知好歹的白癡,他甚至抬出了蔚舒意的名字。
“你不想見她嗎?你要知道你連蔚舒意的相親名單都上不了!她現(xiàn)在的要求變成體制內(nèi)了!”
舒意搖頭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