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嫉妒。
但是一想,在我沒有資格參與的那些年里,
舒意一直有被人好好地愛著、好好地珍視和愛護。
這就夠了。
舒意真好,她愿意在朋友圈公開我,她愿意給我一個機會。
雖然最后被她打了,
但是、嗯……捱那兩拳,
心滿意足。
很想她。
我要怎么樣才能住到她家里?睡沙發(fā)也沒關(guān)系。
得趕緊把我住到她隔壁的時間講清,不想舒意有一天誤會我是個變態(tài)。
。
寫到最后一句,
銀色筆尖流利地點了點,
構(gòu)成一個完滿的、小小的黑點。
周津澈摘下眼鏡,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揉了揉緊繃眉心。
闔著眼睫休息片刻,他旋上鋼筆筆帽,
擲回簡約大方的木色筆架。
一墻之隔以外的地方,不知道舒意在做什么?
他支肘在桌面,垂眸沉思許久,余光向左側(cè)一偏,夜空黑的不算純粹,三三兩兩的星子點綴其中,半輪下弦月澄黃。
電話在這時候打破寧靜夜色,他把窗戶推開一壁縫隙,深秋寒涼冷風(fēng)無孔不鉆。
這冷意激得理智清醒,終于從那場綺麗旖旎的夢境抽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