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意輕笑,傾身上前,他抬起手,扣著她后腦,近乎失控地咬她下唇。
“周醫(yī)生,你為我著迷的時候好漂亮……”
舒意眼睫輕眨,她伸手捻著他的耳垂,玫瑰粉的唇瓣移過去。
沒有真切地吻上,而是交換溫熱唇息。
周津澈眼神渙散,他搖頭:“漂亮不適合形容我?!?/p>
屬于外科醫(yī)生修長有力的手指圈住她腳踝,很可憐地、用那雙已經(jīng)不太清明的眼睛,乞求地看著她。
舒意微微地笑,白色電光在腦海里轟隆炸開,他閉起眼,獻祭似地仰起脖頸。
襯衣還好好地穿著,但是——
舒意歪著頭,用一種非常單純無辜的眼神,凝視著他。
漂亮的、墮落的、狼狽的、泥濘的。
沒有見過的周醫(yī)生。
臟了的周醫(yī)生。
舒意隨意蹭干凈,單手托著腮。
周醫(yī)生像極了一個發(fā)條玩偶,半跪在侘寂風的厚重地毯,還沒緩過神,眼周到頸側(cè)皮膚燒成一片緋紅,青色筋脈沒入衣領深處,崩潰地抽搐著。
過半分鐘,他抬手掃過一盒紙巾,揉成一團疊在她腳心。
舒意抻直踝骨,看著他shi漉漉的、烏黑的睫毛。
“還好嗎?”始作俑者天真地反問。
他掀起眼皮,尾音不對勁地發(fā)啞。
“……別動。”
舒意心想欺負我的時候就要做好被我欺負的這一天,她把沾shi了的裙擺勾到白皙腿根,忽地俯下身,用牙尖磨了磨那幾根不明顯跳動的青筋。
“呃!”
他周身僵硬,咬牙輕哼,舒意卻在這時輕輕地踢了他一下,語氣嗔嗔:“去洗澡啦,你弄得我哪里都臟?!?/p>
她輕盈地踩著地毯,目光梭巡了會兒,周津澈單手撐著沙發(fā),口干舌燥地看著她背影:“左手第一間房,主臥有浴室?!?/p>
這套近三百平的復式充斥著一種精裝修樣板房大賽第一名的風格,舒意一邊刷手機,一邊等待花灑變熱。
她嘴里輕輕哼著不成曲調(diào)的音樂,將那張照片裁剪成合適的尺寸,沒有屏蔽任何人地發(fā)進了朋友圈。
想了想,想起自己還有個工作號。
脫單這種事,自然要一視同仁。
于是她照搬原文,長按復制,粘貼到了工作號的朋友圈。
做完這一切,放了一會兒的水流趨于滾燙。
舒意調(diào)整到一個習以為常的溫度,剛脫下已經(jīng)不能細看的長裙,門口傳來兩聲彬彬有禮的叩門聲,她把水流轉(zhuǎn)小,繚繞熱氣將她的聲音烘得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