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呢?”
還有、還有什么?
遲鈍地補充:“單身……不,不單身。女朋友和我吵架了?!?/p>
她忍住笑,早就心軟得一塌糊涂,偏要看他這副高嶺之花跌落泥濘的模樣。
“女朋友和你吵架,你就隨便敲開鄰居的門嗎?”她的掌心柔軟地托住他側(cè)臉,周津澈下意識地迎上,卻被她半捏不捏地揉了下耳朵,“看來,你也沒有多喜歡她?!?/p>
“………………”
陰影深陷的腹肌因為心緒躁動不停起伏,他眼底迅速shi了,在她落下這句話以后。
舒意頓時怔住。
周津澈抽噎兩秒,心臟像咬了一口然后被隨手扔掉的蘋果,那種齒關(guān)合上的痛苦具象得讓他幾乎呼吸驟停。
咸澀shi潤的親吻從清瘦踝骨到雪白的大腿根部,他沒有繼續(xù)露骨地進(jìn)犯,也不敢看她,只用一種聽起來快要碎掉的聲音問:“對不起,我們可不可以不玩了?這些話聽著好難受?!?/p>
舒意沒打算把人欺負(fù)到眼淚汪汪,她抻了下腿骨,柔嫩肌膚堆雪似地蹭過他挺直的鼻尖。
收腿,將他從冰涼地面拉下來,順手關(guān)上了香薰燈。
五感再次被闃黑占據(jù),燈是關(guān)了,但中央空調(diào)孜孜不倦地充盈暖風(fēng),好不容易短暫消退的沸騰再次占領(lǐng)高地,他呼吸急促地亂了。
舒意單手撐著他的xiong膛,不費力地推到主臥大床。
面料因缺少人氣而冰涼,他眼神幾分發(fā)懵,不明白上下位的轉(zhuǎn)換。
緊接著腰腹一涼,她細(xì)白手指撥過蓬松長發(fā),露出一截秀美如玉的長頸,此刻心甘情愿地彎折著,蝶翼般的眼睫長長地綴開一小片淡青色的陰影。
舒意挑起緋紅眼尾,她盯著他震驚神色,緩緩地吞吃。
她的嘴唇是春日鮮桃,汁水淋漓地陷落,因為尺寸的不符和極度兇悍,她一開始很慢,輕攏慢捻,手指靈活地配合,他喉骨繃到缺氧般疼痛,想要伸手?jǐn)r住她,她退出一點點,吐出丁香舌尖,指尖纏去耳后掉落的發(fā)。
通紅耳廓與冷白肌理形成昭彰又泥濘的對比,骨子里荒誕不經(jīng)的占有欲和摧毀欲在這一刻生根發(fā)芽,意志力徹底粉碎。
“算作賠罪?!?/p>
舒意含糊不清的聲音,透明唾液拉出一條長長的銀色絲線,蛛網(wǎng)似地黏連著他的目光,他艱難地吞咽,不知道自己該說什么,或是可以說什么。
她笑了笑,拉開床頭矮柜。
上回拆封的小孩嗝屁套還有幾個,她兩指夾出一個咬在唇邊,膝蓋壓在他腿上,一把將他推向柔軟的造夢中心。
“周醫(yī)生,要耐心一點?!?/p>
她手心蹭著黏滑軟液,慢吞吞地扶著,慢吞吞地含進(jìn)去,韻致的眉攏起,難耐時也有驚心動魄的美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