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女兩坐在沙發(fā),黑膠唱機放著鄧麗君的金曲,繾綣溫柔的女聲里,舒意把康黛和趙煦陽的事情說了一二。
蔚父早年是做翻譯的,多年老學(xué)究生涯讓他早早地換上了老花鏡,此刻他摘下眼鏡,一邊拿眼鏡布擦拭鏡面,一邊很不悅地搖頭。
“小趙我是見過的,人不錯,小黛和小景都是好孩子。老康家真是太拎不清了?!?/p>
舒意比起一個大拇指。
“小趙我記得父母是過世了吧……?寶貝,今年過年你把這幾個孩子都喊到咱家來,爸給他們露一手。”
舒意搖頭:“恐怕不行?!?/p>
“怎么?你擔(dān)心爸爸給你丟臉?”
舒意笑他:“怎么會!康黛今年要生寶寶,還得到挪威生!”
蔚父一愣,旋即一拍大腿,高興道:“好好好!爸到時候同你媽一塊兒去挪威,順帶當(dāng)旅游了?!?/p>
這場雨終于落下來的時候,半山翻涌橘紅色的云海,如夢如幻。
蔚父進廚房說要加菜,舒意拗不過他,拿了手機到二樓陽臺。
她單手架著防護圍欄,半山比市區(qū)的氣候更加shi潤,不多時,肘側(cè)皮膚洇開一小片冷涼。
置頂?shù)闹茚t(yī)生頭像已經(jīng)在昨夜殘忍取消,舒意往下翻了許久,才在幾個99+的群聊之中看見熟悉的薩摩耶小狗。
她漫不經(jīng)心地想:狗是高需求動物,他那么忙,是哪里來的時間照顧?
只有一條未讀,時間是早上八點五十。她納悶地挑眉,這個點問她在哪里是什么意思?
她不回復(fù),切進他的朋友圈。
最新的朋友圈在下午四點,一束用玻璃硫酸紙裹著的花,瑞典女王開得尤其嬌艷。
【昨天來的路上,看見了很漂亮的日落,想留住,想送給你?!?/p>
舒意眨眨眼。
傍晚的風(fēng)靜謐綿長,溫柔地拂過她烏濃眼睫,像纏綿春光中放飛了一萬只的蝴蝶。
她看著眼前,取景框留下這一刻的暮云熔金。
是一場和他那束送不出手的花,一樣值得珍惜的黃昏雨。
《周津澈日記》26
舒意點男模。
舒意沒有留在父母家過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