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意反應(yīng)幾秒,
才聽懂了“丹尼”和“女時候”的意思。
她一口酒差點兒嗆進氣管,
一張粉白似春日荷藕的小臉咳得通紅。
“你們、你們真玩挺大哈……”
溫抬手捏住一個男模不安分的手指,錢夾里抽出一沓粉色鈔票塞進他鼓脹飽滿的內(nèi)褲邊緣,
笑道:“不用聽你老板的,
去別的桌吧?!?/p>
舒意今晚酒喝得少,果盤讓老板蔣艋親自端了三回。
這位從小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少爺正任勞任怨地蹲在后廚清洗空運而來的巴西車厘子,
看得一旁的年輕后廚膽戰(zhàn)心驚。
“讀書那會兒我就覺得,
蔣艋對你是真不錯。每周都不遠萬里地飛來見你?!?/p>
“這不是買了私人飛機得顯擺下嗎?”舒意玩笑道:“我爸媽把蔣艋當親兒子疼,
我倆要真能成,如今孩子都遍地跑了?!?/p>
溫試著想象了一下那畫面,
然后發(fā)現(xiàn)自己確實想象不出來。
“他太孩子氣,壓不住你?!?/p>
“什么話?”舒意嬌嬌艷艷地勾著唇角:“感情又不是相撲,你壓我我壓你,
只能說我和他當家人很好,
沒必要更進一步?!?/p>
溫自知失言,他笑了笑,
動手滿上酒,
自罰三杯地賠罪。
勞碌命的蔣少爺在這時端著個鎏金果盤上來,他人生得好,個子也夠,
一身隨性散漫的黑襯衣搭休閑長褲,看著像個涉世未深的純情好騙大學生。
他翻山越嶺地擠過人潮,幾乎脫了命似地把果盤擲到舒意眼前,幾粒嫣紅可愛的櫻桃滾到桌角,舒意伸出手,掌心接了圓滾滾的一顆。
蔣艋一屁股坐到舒意身邊,空調(diào)打得低,他卻出了一身熱汗。
舒意捻著青綠櫻桃梗,似笑非笑:“你怎么了?好像渡劫回來。”
溫也說:“臉色不太好,身體虛了?”
蔣艋心中暗罵這兩人長得那么好看怎么說出來的話一個比一個不中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