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肯定地點頭。
她往前遞了遞手,于是舒意看清,紙杯上面,黑色馬克筆寫了一行話:
拜托你,請原諒我。
什么呀。
舒意哭笑不得,她這身長裙勾勒身材,斂得緊窄,實在不好蹲。
只得半彎著腰,一手捂著過低領口,另手揉了揉小姑娘的發(fā)頂。
“你替叔叔當說客嗎?”
她眨眨眼,一派乖巧天真:“對呀。”
“他請你幫忙,那,作為交換,給你什么禮物呢?”舒意憐愛地摸了下她的臉。
小孩子的臉蛋真的很柔軟,圓乎乎的,又軟又彈,手指陷下去,像棉花糖泛濫。
“秘密?!毙」媚镏鹨桓种福裆衩孛氐氐衷诖浇?,眨眼便跑了。
舒意捏著紙杯傳聲筒,無奈。
好幼稚的把戲。
到底誰才是小朋友。
她忍住心頭異樣,試著貼到耳邊,“喂”字從唇齒中冒出來時,舒意懷疑自己的智商一并留在了還未作用的透明酒精里。
線很長,白色的,沒骨頭似地拖在地上。
舒意慢慢卷著,朝著線的方向走。
風聲很大,迎面刮來,剜得生疼。
她迷住眼,緩了半會兒,故意冷聲:“再不說話,我就把你的線給燒了?!?/p>
幾秒,那端傳來不太清晰的呼吸,嗓音不如之前沉穩(wěn)。
“對不起。”
周津澈沉聲:“我能不能接你回家?”
舒意反問:“是回我的家,而不是我們的家?”
周津澈用力地掐了下眉心,無可奈何地妥協(xié):“當然是你的家。對不起,如果你因為我的事情而不開心,我今晚就搬出去,以后不會再回來。
“……”舒意輕輕哼了聲:“以退為進,這是你的手段嗎?周醫(y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