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家特務那么傻去水里執(zhí)行任務?摸魚吶?”
“要我說多半是知青。”
“知青沒事兒跳河干嘛?”
“不想下鄉(xiāng)啊?!?/p>
“那下鄉(xiāng)比跳河還慘?你看咱們隊哪個知青跳河的?”
“別是老右吧。”
“老右也不會在這里跳啊。”
“哎哎,伱們看他細皮嫩肉的,會不會是哪個干部家的娃子?”
“這誰說得準,大冷天就穿一身秋衣,掉水里還沒被淹死,只怕也是從不遠的地方漂來的。”
“可上游就幾個生產(chǎn)隊,哪來的干部?”
“我也沒說是干部。”
“依我看,他就是知青,半道讓人劫了,連衣服都扒了,再打暈丟水里自生自滅?!?/p>
“瞎扯淡,那土匪都讓民兵禍禍完了,還哪來劫道的?”
“這可不好說,荒山野嶺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地兒,一棒子干倒,誰知道啊!”
“喲,老三,你挺熟練啊,是不是干過?”
“去去去,說劫匪呢,你扯我干嘛。”
……
另一邊,朱公安將楊隊長拉到另一間屋里,把門關上,兩人坐下后,他才說道,“剛才我檢查過,這小子沒當過兵、沒做過事,手心手背連顆老繭都沒有,比我家大孫子皮肉還細嫩,寫的字是簡體字,講話的口音也是本地的,應該不是特務?!?/p>
說著還嗤笑了一聲,“真要是特務,指定把謊話圓得跟真的一樣,哪有那么容易被人發(fā)現(xiàn)。”
楊隊長看著他,“就算不是特務,那他也一定來路不正,要不然怎么不肯說自己來歷?”
朱公安掏出煙遞了一根給他,楊隊長趕緊掏自己的煙,“抽我的、抽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