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得了,您當然管得了!”見司巍藿半天說不到重點,凌洛連忙湊上前來,“我們老大對家屬可好了,您的話他肯定聽!”
他一句話說嗆了兩個人,觀昏曉別過頭順了順氣,連青酌捏著火妖的手也松弛了幾分,包間里的古怪氣息越發(fā)深重,像沸水般咕嘟咕嘟翻滾起來。
“你們找錯人了,我不是他的家屬?!?/p>
觀昏曉條件反射地反駁,卻在說完這句話后感覺連青酌投在自己身上的眼神一利,初見時那種被猛獸盯上的幻覺接踵而來,這次甚至更嚴重,從注視,變成了被利爪按住xiong膛,被獠牙抵住喉嚨的致命驚悚感。
凌洛和司巍藿差點給他跪了,還是林摹丑機靈,趕緊補救道:“現(xiàn)在不是,以后可以是?。≈灰l(fā)聲,我們老大一定會聽……會參考的,老大你說是嗎?”
連青酌撣去椅子上殘存的火焰,攥著火妖坐下,雙腿交疊。
他理了理衣擺處的褶皺,眉眼舒展,微微一笑:“那要聽他說什么了?!?/p>
觀昏曉瞇了瞇眼,司巍藿見狀,小聲勸道:“大家都是打工人,都有難處,觀哥你就幫我們說兩句吧!我過后請你吃飯,吃大餐!大龍蝦帝王蟹隨你挑選,管飽!”
觀昏曉斜眼覷他,想了想,勾起唇角:“行,看在大餐的份上,我?guī)湍阏f兩句。但不保證能行?!?/p>
“能行,能行!”司巍藿握住他的手上下晃動,“您開口,保證行!”
與土豪哥當面密謀完,觀昏曉轉(zhuǎn)向連青酌。他仍在注視自己,眼角的紫焰回籠至眸底,將黑曜石似的眼珠染成深邃的紫色,并不灼人,反倒噙著笑意。
觀昏曉走近兩步,吊兒郎當?shù)匾猩献姥?,語調(diào)散漫隨意:“留這狗東西一命,幫他們走個流程再宰?”
“可以啊。”連青酌答應得毫不猶豫,仿佛這三個字在心里過了幾百遍,“不過人情要記在你頭上,他那頓飯,則要記到我名下?!?/p>
觀昏曉張口欲言,司巍藿卻一頭霧水地搶先問:“???老大想讓我請你吃……哎喲!”
他話未說完,就挨了凌洛和林摹丑一人一腳,并被兩只手牢牢捂住嘴巴。
連青酌看也不看那三個逗比,伸手撫平觀昏曉袖子上的褶皺,指尖若有似無地蹭過他的手背,卻不真的觸碰,慢條斯理地道:“人情先欠著,我以后再討。但下回約你吃飯,你不能拒絕我?!?/p>
觀昏曉摁了摁指節(jié),壓下那種莫名的鈍癢感,玩笑道:“你的人情不收利息吧?”
“看情況啊?!边B青酌微笑,“順風局不收,逆風局會收。”
觀昏曉笑出了聲,聲音里依稀帶著幾分荒謬。
旁邊的三人險些原地鼓掌。
什么叫天生情圣?請看vcr。
……
司巍藿三人帶走了半死不活的火妖,臨走前一人給觀昏曉抱拳行了個禮,莊重之中飽含沙雕氣息。
有土豪賠錢,老板并未對損壞的包廂發(fā)表任何意見,但觀昏曉和連青酌也不能繼續(xù)在這吃飯了,于是臨時轉(zhuǎn)向,去了隔壁街吃萍鄉(xiāng)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