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一會兒功夫,司巍藿的海鮮便由專人專車送到觀家。
十二個小型冰柜在觀昏曉身前一字排開,依次打開,冷白的霜氣封凍著六只市價四五百一斤的帝王蟹、二十只四位數(shù)起步的大澳龍、個大品相好的生蠔、扇貝、黑金鮑魚各兩箱,以及其他林林總總各色海鮮兩大箱,散發(fā)著海的味道和金錢的芬芳。
觀昏曉人都傻了,就連天竅也沒想到司巍藿說的“一點”會是這個陣仗。
什么家庭拿它們喂貓???喂的是法老王的貓嗎?
臨卿和熱個飯的功夫,出來就感覺時代變了。
他看著那十二個冰柜喃喃道:“表弟,這是連先生的下屬送給你的?”
“……嗯?!?/p>
“曉啊,你沒跟我說他拿的是龍王歸來的劇本??!”
觀昏曉:“……”
天竅:“……”
那我們也不知道啊!
天涼了
觀昏曉將冰柜挪進廚房,處理并烹制完部分海鮮之后,已經(jīng)是下午兩點了。
忙活半晌,終于到了“豐收”的時候,觀昏曉卻連一根手指都不想再動,勉力支撐到打包好給土豪哥們“喂貓”的那份,他懶散地耷下手臂,看著滿桌的甲殼類貝類美食望洋興嘆,無從下手。
連青酌見狀,輕笑一聲,慢條斯理地挽起衣袖,將帝王蟹的蟹鉗與蟹腿一一扯下,排在他面前,不緊不慢地剝起殼來。
彼時,臨卿和早已自覺地拿著自己那份溜到隔壁,與王萱分享美食和八卦去了。
院子里只剩他們兩人,連青酌便也不再維持貓身,變回人形貼著觀昏曉而坐,剝殼也剝得優(yōu)雅利落,仿佛在做調(diào)香弄琴之類的風雅之事。
觀昏曉看了片刻,感覺干坐著不好,才勉強動動尊手,調(diào)了兩盤蘸碟——一盤酸辣口,一盤甜辣口,散發(fā)著沖鼻沖眼的刺激香味,令人舌根發(fā)酸,不由自主地分泌唾液。
連青酌剝出一塊完整的鉗子肉,將殼擱置一旁,雪白的蒸蟹肉掰開,分別放入兩個料碟滾了一圈,拿筷子夾起其中一塊遞到觀昏曉嘴邊。
“我自己來……”
觀昏曉伸手欲接,卻被他躲過,一雙狐貍目笑得彎起:“你不是手酸么?殼是我剝的,自然也要由我決定它的去向?!?/p>
喂飯就喂飯,尋什么冠冕堂皇的借口?
觀昏曉覷他一眼,美食在前,索性不反抗了,大爺似的朝椅背上一靠,張嘴道:“喂吧,我比較喜歡酸辣碟?!?/p>
連青酌眼底笑意更深,放下手里這塊蟹肉,夾起另一塊喂到他嘴里。
筷子蹭過觀昏曉的嘴角留下一點湯汁,沒等他反應(yīng)過來,連青酌便迅速伸指抹掉,還放到唇邊抿了抿,被辣得輕輕“嘶”一聲。
觀昏曉一時不知該作何表情,心里的指針在幾個特定選項上來回跳躍,最終定格于哭笑不得。
“不能吃辣就別老想著調(diào)……戲弄我,看,翻車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