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這橘子真甜,表弟你要不要來一瓣解膩?”
“不要。”觀昏曉無情拒絕,“表哥,你去幫我買瓶醬油回來,要生抽?!?/p>
“哦哦,好?!迸R卿和扭頭往外走,走到一半又搔搔頭,好奇地問:“表弟,你今天怎么想起來做全魚宴?是突然想吃還是就想喂貓?”
“這個嘛……”
觀昏曉咂咂嘴,口中混雜著薄荷牙膏氣味的烤魚味仍舊在舌尖流連不去,讓他莫名的對魚很有食欲。
但這個解釋太唯心,他懶得說,只催促道:“我就是早起看見水缸里那條死咸魚心煩,心血來潮而已。快去吧,一會兒我要做蒸魚蘸料?!?/p>
“馬上!馬上!”
另一邊,豪華套房內(nèi),繼半夜被老大吵醒之后,司巍藿三人又點(diǎn)亮了周六一大早被頂頭上司吵醒的成就。
電腦屏幕上,視頻通話的右下角冒出三張睡眼惺忪的臉,看樂了對面端著搪瓷缸嗦面的男人。
他一頭如雪的白發(fā),臉卻很年輕,面頰光滑無皺,顴骨與眉骨略高,將一雙灰藍(lán)色眼眸壓得深邃沉靜。
“局長早……”
“早……”
“哈欠……早?!?/p>
三人懶洋洋地同他打招呼,態(tài)度是和面對連青酌時截然不同的散漫隨性。
男人挑了挑花白的長眉,笑道:“你們仨現(xiàn)在的表情,扔消消樂里能被消除知道嗎?”
說完,他伸筷子夾起一片烤魚,送入口中。
林摹丑揉揉眼睛:“局長,你最近不是在養(yǎng)生嗎?哪個蒙古大夫給你開的早餐吃面配烤魚的食譜?”
“你們老大咯?!本珠L,安岳襄聳肩,“昨天大半夜闖進(jìn)我家里,撈了我一條冉遺魚烤了卻不全帶走,只片走魚腹和魚尾上最嫩的兩塊肉。你們也知道我不喜歡浪費(fèi),那烤都烤了,總得吃了吧?”
“……”
三人默然,腦子里那根警惕的神經(jīng)開始抽動。
果然,下一秒他們平易近人的局長便露出一抹慈祥笑容,溫柔地問:“所以我很想知道,究竟是誰告訴連青酌那小……我家中養(yǎng)了冉遺魚?”
凌洛:“……”
對啊,是誰呢?
追求(一)
十點(diǎn)半,觀家三口吃了一頓豐盛的早午飯,各自找地方消食。
表哥出門招貓逗狗,美其名曰取材,其實(shí)就是閑逛。觀昏曉將躺椅搬到院子中央陽光最好的位置,和天竅一起躺著曬太陽。
周末無事,觀昏曉照舊各個平臺躥,批閱完所有社交平臺的奏折,才慢吞吞點(diǎn)開繪江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