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這個自信。
“是不想我靠近的意思嗎?”棉因思考了下,蹲了下來,抱著雙腿,偏了偏腦袋,盡量讓自己和澤蘭在同一個高度,她溫柔地看著房間里小毛球,耐心地解釋道,“但沒有辦法呀,誰讓你不聽醫(yī)務老師的話呢,而且你現(xiàn)在的情況很嚴重,我得幫老師給你檢查一下?!?/p>
奧特塞特的老師少的有些可憐,每門課負責教授知識的老師都只有一個,醫(yī)務老師不出意外的,也只有一個,只有一個,卻要負責整所學院的治療工作。
說起這個,就不得不提某件不知真假但每每提起都令人忍不住捧腹的趣聞了。
……
聽說在某個下著大雨的雨夜,凄慘的奧特塞特醫(yī)務老師經(jīng)過一次瘋狂熬夜的加班后,終于撐不住了,頂著兩個大黑眼圈,一副馬上就要鼠了的模樣,爬進校長辦公室,一把抓住卡爾卡利校長的史萊姆大胡子就暈了過去,日理萬機的卡爾卡利校長這才后知后覺:
天吶,原來我們學院的醫(yī)務老師這么慘嗎!
于是乎,學生會就開始幫老師減輕負擔了。
醫(yī)務老師會把一些類似澤蘭同學這樣既棘手又需要做安撫工作的任務交由學生會自主分配,等檢查觀察和安撫到一定時間,可以接受正式治療了,才會被送進醫(yī)務室接受治療。
也有一些情況特別嚴峻的,多日來沒有進展,或只能認一人(怪)的情況。
醫(yī)務老師會親自帶著工具上門。
……
“我們檢查一下好不好,很快,很快就好。”
棉因走進房間,輕哄著向著澤蘭的方向走去。
不論真假,她都不希望辛苦的醫(yī)務老師加班。
一步一步,她的腳步輕而又輕,隨著她從光明踏入黑暗,腳下光影支離破碎。
有影子的碎片淺淺地落在她的腳踝。
又被入戶處分明的界限分割成兩半。
奧特塞特學院的裝修風格很統(tǒng)一,從外面看像一座由石頭堆砌而成的雙子堡,坐落在漫漫草坪之上,溪水為它歌唱,白鴿與貓頭鷹來來往往,內(nèi)里看像是穿越到了中世紀的西方幻想國度,掛著數(shù)不清的燭火、架著許許多多的盔甲,走廊交錯并行,光線并不明朗。
特殊情況觀測室里也是如此。
盡管開了一個窗戶,燦爛的陽光卻被紅絲絨做的窗簾遮擋得嚴嚴實實的,不大的房間光線微弱,只能依靠縫隙中傳來的走廊上的光線視物。
這是為了更好地安撫患者。
怪物們喜歡黑暗,在黑暗中也能視物,只是人類不同,如果不是小兔子澤蘭身上的顏色夠亮眼,棉因可是很難找到它的,也就更難看清任務單上寫的是什么了。
棉因被提醒過,所以完全沒有想要拉開窗簾的意思。
她在黑暗中摸索著摁下[顯形]按鈕——為了保護同學的隱私,具體事例只能在進入后查看——任務單上的字樣逐漸出現(xiàn),有些費勁地翻看著任務單上的注意事項:“姓名……澤蘭……種族是丘丘兔,狀態(tà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