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棘起身走到三樓的窗戶前,那里有很多光,來人也很少,是個說話的好地方。
“找誰呀我去幫你——”凌晨跟著她也往下走,一幅熱心的模樣,可是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荊棘截住了。
她說:“凌晨——”
“是你吧?”
荊棘紅著眼睛看他,問道:“這一切,是你算好的吧?”
凌晨的笑意僵在嘴角,他一幅不明白的樣子看著荊棘,對著荊棘道:“什么?”
荊棘笑:“你不用裝傻,也不用把我當(dāng)傻子?!?/p>
她說:“在凌汛千方百計告誡我遠離你的時候,你不停的糾纏我,激怒這個瘋子,又在我答應(yīng)他遠離你之后當(dāng)著眾人的面和我表白,你知道他對我的陰暗心思,你也知道他恨你,于是你惡意散布我要和你在一起的傳言——”
荊棘走到他面前直視他,絲毫不肯后退:“最終他如你所愿的犯了罪,而他每一次有悔過之心的時候你都會跳出來從中作梗,讓他瘋的更徹底一點,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很快你就要舉報他了——”
凌晨收了笑,眼里的那些陰暗無處遁形,可他還是掙扎一番,對著荊棘問道:“不是我,我沒有理由這樣做——”
荊棘嗤笑一聲,看著他道:“你當(dāng)然有了——”
她說:“作為他的同父異母的弟弟,私生子這三個字,就是你所有的理由了。”
凌晨的嘴角逐漸繃直了,他看著荊棘的臉上帶著很多的戒備。
荊棘對著他問道:“你報復(fù)他的同時,為什么要毀了我呢?”
荊棘看著西瑯上空的飄雪,一陣寂靜中,荊棘輕聲道:“我做錯了什么呢?”
凌晨沒有回答,荊棘也不想聽他的回答。
她站在窗前看著大雪覆蓋西瑯的屋檐,回想起來所有的一切,眼角落下來滾燙的淚。
腳步往來,荊棘聽到凌汛熟悉的聲音回答道:“因為你足夠耀眼?!?/p>
荊棘此刻聽見他說話并沒有任何震驚,她早就知道他在這里,凌晨永遠不會無緣無故的出現(xiàn)在她身邊。
或許是最后一面,荊棘身上充滿了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