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流通在家庭里的特有商品。
而愛和恨的天平上不知道什么時候加上了名為道德的砝碼,于是本來不多的愛可以源源不斷的抵消日益增長的怨恨,讓生活一切歸零,再次變成平靜的模樣,而她也要忽略心里的傷痕配合演戲,裝作一切都無事發(fā)生。
明月無奈笑了。
她看著明成蹊的眼睛,伸手接過來那個雞蛋,頂著明成蹊無數的期待,硬著頭皮點了點頭,小心翼翼的回他的話:
“嗯?!?/p>
還能怎么辦呢?也不是第一次了,
算了。
她咬了一口雞蛋,嚼了兩下,又看著明成蹊遞來的粥。
算了。
先吃飯吧,填飽肚子比什么都強,心里已經那么難過了,不能身體也跟不上。
人不能和自己過不去。
明月笑了笑,這套邏輯這么多年,居然已經這么完善了,身體都為她做了選擇,不知不覺她都已經喝完了那碗粥。
她心下夸夸自己,好樣的明月,熟能生巧,一會物理自然也是可以的。
西瑯一中的考場依舊是打亂分的,每場考試的座位都不一樣,毫無任何規(guī)律可言。
明月還沒進考場之前就開始緊張,她嘗試著深呼吸試圖放松自己,但是深呼吸對她絲毫不起作用,她甚至感覺到了一絲呼吸困難。
她在不自覺的輕微發(fā)抖。
為了緩解情緒,明月轉身靠在天璣四樓往下看去,試圖轉移一下自己的注意力。
教學樓下來來往往的學生面上的神情比她好不了多少,明月這才意識到原來大家真的都很重視這場考試,每個人臉上都寫著掙扎和視死如歸,除了——
除了徐立言那幾個人。
明月剛放松一些就看見徐立言和張弛還有一個她不認識的男生走到一起,估計是傳言中那個新來的轉校生。
只見他們三個人臉上的神色一個比一個放松,張弛還好,還能看出來些許的緊張,可是徐立言和另一個高個子男生的臉上,一個寫滿了不在乎,另一個寫足了沒意思。
他們一邊說話一邊往天璣樓的方向來。
路旁樹木成蔭,陽光透過樹葉打在他們身上,像極了上帝給的特寫鏡頭。
徐立言不知道在對著那個男生說些什么,他沒什么反應,只是冷淡的點頭,偶爾會張口說句話。
明月看見他的第一感覺就是這人心態(tài)真好。
徐立言不在意分科考試是因為徐立言是全年級第一,他和荊棘兩人輪著坐第一把交椅,光榮榜上接連霸榜的人,當然不會在意這場小考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