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情,她到現(xiàn)在都沒來得及告訴許澤嶼。
明月的眼睛緊緊盯著窗外,
絲毫沒有注意到身邊的人悄然撥通了打給某人的電話。
許澤嶼很快接通,那雙眼睛緊緊盯著電腦上祁好發(fā)來的案例,對著旁邊放著的手機開口道:“接到人了?”
閔祁:“嗯,
在旁邊呢?!?/p>
許澤嶼仿若和明月心有靈犀,
不用問也知道她的反應(yīng)。
此刻他收了視線,
深呼吸一下,拿起來手機對著他問道:“鬧情緒了?”
“有點失落,不太開心。”
明月聽見這話轉(zhuǎn)過頭來看他,
閔祁對著她淡淡笑了一下,裝作無事,仿若自己說的并非明月,而是另有其人。
許澤嶼搖搖頭,放在桌上成拳的雙手卻不自覺攥緊。
他在責(zé)怪自己的不是。
這幾天因著那事忙的天昏地暗,居然忽略了明月。
他對著閔祁道:“沒事,把手機給她吧,我來和她說?!?/p>
“好?!遍h祁應(yīng)著,接著把手機遞給明月對著她,溫柔的笑道:“阿月,許律有話和你講?!?/p>
明月眼睛亮了亮,面上迸發(fā)出欣喜,她蹭的一下爬起來接過閔祁的手機,對著電話那頭道:“舅舅——”
許澤嶼帶著笑意的聲音從電話里
傳來:“嗯。”
他笑著問:“餓不餓?”
明月在這句溫馨平常的關(guān)懷話語中突然掉了眼淚,這些天心里壓著的所有委屈和著永遠也沒有答案的問題一股腦的爆發(fā),那些佯裝的堅強無事通通都被風(fēng)吹去。
在許澤嶼面前,她可以做一個隨時大哭的小孩。
她在這一刻清楚的認識到,她就是心情不好。
哪怕千方百計的勸自己,她也依舊難以釋懷。
爬起來直面人生是一件事,失敗變成心結(jié)埋在心底又是另一回事,這二者互不沖突。
許澤嶼聽著那沉默皺了眉頭,風(fēng)聲傳來她緊緊壓抑著的嗚咽,好像這些天所有的擔(dān)心變成了現(xiàn)實,想到凌汛那雙虛假的眼睛,一瞬間,許澤嶼冷汗直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