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青天白日的,雖然天色昏暗了一點,可是絕對不至于鬧鬼吧?
況且這世界上也沒有惡鬼的存在啊。
明月在門口猶豫一秒就進去女廁了,這里沒有人經(jīng)過,又那么昏沉,獨自在這里等,還怪嚇人的。
明月走到水龍頭面前想要洗手,水流流出來的那一秒,恍惚有什么東西發(fā)生碰撞,明月聽見了一個痛苦的壓抑聲。
這聲音極小,又稍縱即逝,如果不是她彎下腰去洗手,絕對以為是衛(wèi)生工具的倒塌聲。
明月狐疑的望了過去,可一切都沒有任何異常,她回過頭來心想是不是自己這幾天神經(jīng)繃得太厲害,以至于現(xiàn)在出了錯覺。
周知意開門出來走到她身邊伸手接水,彎下腰的時候,明月問她,“你剛剛,有聽到什么聲音嗎?”
周知意想了一下,隨口道:“不就是衛(wèi)生工具倒了?”
說完她轉(zhuǎn)過頭來看著明月:“你今天怎么總是幻聽?”
周知意甩甩手上的水和她一起起身出門:“是馬上要上臺排練,壓力太大了嗎?”
明月?lián)u搖頭,剛要回答她的時候,腳下突然傳來一陣輕微的不適,她移開腳低頭望下去,試圖看清楚什么東西硌腳。
探究目光和那個細小的東西相接的那一秒鐘,明月的大腦里突然傳來一陣尖銳的疼痛。
她又聽見了一些小聲的抽泣。
仔細聽聽,那聲音極其熟悉,似乎曾伴在明月周圍日日夜夜。
她的指甲一瞬間掐進肉里,手指又活動幾下,明月在突如其來的疼痛中意識到,剛剛的哭聲真實發(fā)生。
這是現(xiàn)實,不是她的錯覺。
明月垂著頭站在原地,死死的盯著那個蝴蝶問道:“你有給荊棘打電話嗎?”
周知意在前面沒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隨口道:“打了,但是她沒接,可能在舞蹈室,也可能去找汛哥兒問題去了吧?!?/p>
說著無心,聽者卻有意,無心的話總是引起一片柳成蔭。
這句話像一陣閃電劈進明月的腦海里,周闊剛剛說過的話出現(xiàn)在明月的耳邊。
他說,不要總是讓荊棘一個人,也別讓她自己去辦公室。
為什么?
明月當時只顧應好,可是天暗下去的時候,她卻反映過來,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