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好怕的?有什么好忐忑的?那么害怕干什么?自己又不會揍她,更不會打罵她——想到這里許澤嶼意識到什么,嘴角瞬間繃起來,咬緊了下頜。
他媽的。
比起來明月和周闊一起去圖書館,這一秒許澤嶼想刀了明成蹊的心情更甚——媽的好好一個小孩給養(yǎng)成這副樣子。
許澤嶼對著她道:“把你那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心情收一下?!?/p>
前方一路平坦,許澤嶼轉(zhuǎn)過幾個彎對著她道:“明月,在我面前,你永遠都不用小心翼翼的?!?/p>
他說:“你可以明確的表達一切情緒——無論是開心,難過,悲傷,抑或是憤怒,都可以?!?/p>
明月在他說出來
明月流光(五)
高大的書架在她的身邊……
“嘩啦。”
有紙張被那雙纖細的手團了起來,
略帶著脾氣的揉搓幾下,而后瞬間走向了它的歸宿。
垃圾桶里發(fā)出來細微動響,明月緊皺的額頭未消,
她一眼都懶得分給那些廢稿,一雙眼睛盯著自己列出來的框架,
腦海里的思緒瘋狂涌動。
旁邊的周知意全身心的沉浸在自己的文章里,對這一小插曲沒什么反應(yīng),
但斜對面的徐立言卻抬起眼皮來看著明月的神情。
他在手邊拽來一張紙,在那上面行云流水道:“月姐這狀態(tài)是不是有點奇怪。”
那張潔白的紙被徐立言細長的手悄悄推到周闊的眼皮底下。周闊回神將那紙條拿到面前看著那上面的內(nèi)容,
沉思了一下,
攥著筆在上面回復(fù)道:
“沒事,不要打擾她?!?/p>
那紙條被周闊那雙骨節(jié)分明的手再次推了回去,徐立言盯著那上面的字也不在說話,收了心專心寫自己的習(xí)題。
他還是學(xué)數(shù)學(xué)比較好,
參加什么征文比賽,平常保持語文成績已經(jīng)很吃力了,
他才懶得給自己找不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