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惡魔,為了一己私欲毀掉荊棘,是出于報復(fù)他同父異母的弟弟凌晨,可更多的是出于他對荊棘的惡念——第一次見面的那純潔姿態(tài),讓凌汛下意識的想要摧毀。
他厭惡和凌晨有關(guān)的所有人,更厭惡那些高高在上,心懷悲憫的人。
他們的一切都襯得凌汛格外不堪,而凌汛毫無任何悔過之心,讓這份不堪更加的徹底。
他本來就是個沒人教養(yǎng)的瘋子,不是嗎?
凌汛快速出來瑤光樓的時候,恰巧見到了來人——張弛和徐立言步伐飛快的走在前面,明月拉著周知意跟著跑,只剩周闊慢慢悠悠的跟在他們身后。
凌汛毫不畏懼,伸手對著他們打招呼:“干嘛去?”
張弛一個急剎車停在他眼前,張嘴就問:“汛哥荊棘今天請假去舞蹈室了嗎?”
凌汛雙眼里寫了茫然,似乎不明白為什么話題會轉(zhuǎn)到荊棘,“啊?”
他似乎毫不知情,對著幾人說:“我沒注意呢,今天只忙著競賽的事了,但她剛剛還在我辦公室問題呢——”
“哦哦哦謝謝汛哥兒——”張弛聽見這話轉(zhuǎn)身就朝樓上跑,凌汛似乎一臉狀況外,轉(zhuǎn)過身去對著他道:“哎哎——張弛——”
那雙眼里寫了無數(shù)的忌憚和惡意,他轉(zhuǎn)過身來對著其他人又恢復(fù)了那副不明所以的樣子:“怎么了這是??”
徐立言也跟著上去:“沒事嗷汛哥,我們找她玩——”
明月和周知意嘿嘿笑,也跑遠了,只剩周闊站在原地和他四目相對。
二人對視的那一秒,周闊看著凌汛突然戴上的口罩,不對勁的念頭再一次竄上周闊的腦海。
他皺了皺眉,問道:“凌老師感冒了?”
可他早上出現(xiàn)在開陽的時候明明是好好的。
凌汛不慌不忙對著他扯謊:“有點咳嗽,怕傳染你們,就戴上口罩了?!?/p>
他擺擺手:“一些小病,不耽誤?!?/p>
周闊點點頭,對著他道:“三個主樓來回跑,生病了也要注意身體啊?!?/p>
凌汛笑:“這不是校慶開始了,來盯一下咱們班的項目嗎?誰想到你們幾個都沒來,我還白跑一趟?!?/p>
周闊看著他那雙坦蕩的眼睛收起來了試探,對著他道:“嗯。”
他不參加節(jié)目,也不想接凌汛的話茬。
他說:“那我就先走了,凌老師好好休養(yǎng)吧。”
凌汛也點頭,揮手和他說再見。
周闊沒什么表情的往前走,擦肩向前的那一秒,他注意到凌汛脖子上有個紅痕。
一步,兩步,三步。
周闊上樓梯的步伐停住了,他在原地沉思幾秒迅速回想了所有他覺得不對勁的地方。
電光火石間他回頭,卻沒想到和凌汛四目相對,凌汛笑著,溫和問他:“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