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快樂的時光,無法用錢來衡量,
這個單他買的心甘情愿。
比起來傍晚風(fēng)中蕩漾著不疾不徐的輕柔,周闊覺得此刻的風(fēng)略微有些重。
他看著此刻正在和周知意說話的明月在一陣涼風(fēng)中縮了縮身子,不著痕跡的走到她身側(cè)為她擋住來風(fēng),
旁邊的徐立言也隨之而來,和他并肩,二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
走在前面的荊棘迎著拂過來晚風(fēng)繞了個圈,
風(fēng)撩起來她的頭發(fā),
張弛看著她在燈下旋轉(zhuǎn),
于是下意識的拿出來手機給她拍照。
手機屏幕里寬大的校服也掩不住身姿窈窕,反倒是增添了許多的輕快意味,
徐立言不經(jīng)意間抬眼就看見這個場面,
側(cè)過頭去對著周闊調(diào)笑道:“你看張弛,每次看見荊棘跳舞都移不開眼?!?/p>
他和周闊一同望過去,看著荊棘很快停下來,徐立言揚聲對著她道:“哎我說荊棘,好久沒見你去瑤光樓跳舞了啊?!?/p>
荊棘低著頭看著張弛給她拍的那段視頻,聽見徐立言的疑問轉(zhuǎn)過頭來,對著他解釋道:“最近都是早起在家跳?!?/p>
說著,她嘆了口氣,垂下的眼眸透露出些許無奈:“我媽說我物理成績下降的厲害,最后一節(jié)課要我去找凌老師補習(xí)物理。”
“嗐,”張弛看她情緒低落下去,在一旁出聲緩和似的笑:“咱們汛哥兒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不吃人,別害怕。”
荊棘抬眼看著張弛,一臉的欲言又止。
旁邊的沉默的周闊突然出聲,看著她耳朵上晶亮的耳環(huán)問道:“你要走藝考嗎?”
明月和周知意聽見了周闊的疑問也停下交談,轉(zhuǎn)過頭來一臉好奇的盯著荊棘,靜靜的聽她給出來一個答案。
荊棘面上的神情沉默了一瞬,面容上寫滿了緊繃。
不知為何,明月覺得她整個人比起來之前的狀態(tài),好像更空泛了。
她還沒出聲,旁邊的徐立言就道:“她走藝考?”
張弛也一臉無奈的搖頭,對著周闊哼笑:“荊主任想要讓她考北城呢,她走藝考?除非山崩地裂,河水倒流,否則以荊叔叔的性格來說,是絕對不可能會同意的。”
明月和周知意對視一眼,在對方的眼睛里看到了可惜。
她們是見過荊棘在校慶上跳舞的,一曲蘭亭折下來數(shù)千人心魂。
她們雖然是沒有系統(tǒng)的學(xué)習(xí)過舞蹈,不明白內(nèi)行人對于舞蹈功底的評判標(biāo)準(zhǔn),但是卻都對于美擁有最直觀的感受。
荊棘舞動的時候,似羽化登仙,人間強留不住,多看一眼都覺得褻瀆。
她是天生的舞者,可是在這一刻她們卻被告知,荊棘以后很很可能不會出現(xiàn)在舞臺上。
明月看著此刻的荊棘,好像明白了她的眼眸之中為什么含了如此多的哀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