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痛苦真的忍不住,原來看到自己在意的人痛的時候,自己也會跟著一起流眼淚。
周闊咬著牙擦干眼淚,對著她道:“明月,許陳現(xiàn)在沒有任何的求生意識,或許,我要在北城呆上一陣子。”
明月點(diǎn)點(diǎn)頭,對著他急聲道:“好,沒關(guān)系的?!?/p>
她說:“我會在這里等你回來的。”
周闊對著她道:“嗯?!?/p>
想起來他們的約定,周闊眼里的淚水再度集合,他在此刻非常想念離別時那個充滿溫度的擁抱,更想念那個擁抱的人。
他低聲說,“我都記得的,我們還要一起跳那支舞?!?/p>
這一秒鐘,明月和周闊共同盼望著這生活早些好起來,事情快點(diǎn)迎來轉(zhuǎn)機(jī),他還要回去和他完成那支舞蹈,她也在西瑯等著和周闊見面。
可是盼望越大,失望越多。
沒有人知道這是他們兩人通的最后一個電話,離別的時候來的太過突然,竟然連一個正式的告別也沒能有。
回憶起來,只恨往日匆匆。
只恨時光匆匆。
明月流光(二十七)
蝴蝶知道,見死處……
那天上午凌汛離開后,
荊棘從舞蹈室內(nèi)落荒而逃。
她捂住脖子上的痕跡顫抖著手給安和發(fā)信息,張弛的電話一個接一個的打來,可是荊棘一個也不能接。
指甲上的血沾到了脖子上,
比起來脖子上的紫紅痕跡,哪怕這血痕跡太少,
可它的奪目依舊絲毫不輸。
手機(jī)屏幕上也沾了血跡,眼淚和這血液重合暈開詭異的花,
荊棘試圖去擦,可是顫抖著的手卻始終擦不干凈。
她抱著自己蹲在原地?zé)o聲痛哭,
明明她最好的朋友和她不過幾米之遙,
每個人都在找她到底去了哪里,可是她如今困在這個方寸之地,不敢告訴任何人她在這里。
她甚至不敢看向他人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