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轉(zhuǎn)過頭去冷冷的看著他,對著他毫不留情的警告道:
“沒有人可以在我面前傷害周闊,這一次盛津還手,我不和你計較,但是下次,如果你再對周闊動手,那么我一定告你故意傷人,要你付出代價——”
倆人被明月這副冷漠尖銳的模樣鎮(zhèn)住,誰也沒有出聲,明月返回包廂里拿了包快速出來,她看也不看他們一眼轉(zhuǎn)身向外走,林攻玉對著她挺直的背影想說什么,可是還沒來得及叫住她,明月卻停了下來。
幾米之遙,明月沒有回頭。她看著前面的樓梯對著他們道:
“秦與岑,我其實非常感謝你能來幫忙,因為你確實解決了我的燃眉之急,還給我提供了很多的幫助——”
她說到這里的時候停了一下,一樓傳來吵鬧人生,新的一桌開始舉杯敬酒,陣陣歡笑里,明月對著他道:
“但是我不能容忍有人在我面前這么對待周闊——我欠你一個人情,以后你有任何需要提供幫助的地方可以盡情開口—————之后,我們沒必要再聯(lián)系了。”
她說:“再見,希望你能夠早日跳出來面前的困局,明白法學真正的意義。”
明月沒有任何猶豫的轉(zhuǎn)身就走,只留二人在原地沉默的看著她的背影,步伐從容淡定,一刻也不肯為他們二人停留。
明月埋單后直接打車回家了。
許澤嶼之前在北城買了幾套房子,雖然地理位置很好,但那些房子離學校有點遠,他擔心明月大學宿舍會有矛盾,提前給她在學校附近租了一套。
本來是要買來著,但是被許靜和明成蹊給攔下來了,兩個人說他這個舅舅給的太多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明月是他許澤嶼親生的,倒顯得他們倆虐待明月一樣。
許澤嶼無奈妥協(xié),只好在學校旁邊租了一套,但他也沒閑著,把自己在北城那幾套房子的鑰匙給她了,說明月閑來無事去看看,看中哪套他過戶給她,云淡風輕的讓明月害怕,好像他說的不是房子,而是什么不值錢的小玩意一樣。
但你別說,她真看中了一套,許澤嶼直接送她當居所了,最近剛剛裝修好,明月還沒來得及去住。
至于明月現(xiàn)在回的,當然是許澤嶼為她在學校附近租的房子——新房子甲醛太大,她打算過段時間再搬進去。
原本陰沉一路的臉色在周闊的好友信息發(fā)來的那一刻煙消云散,明月盯著那個提示不自覺的撇了撇嘴,眼眶發(fā)熱。
周闊。
她看著那個界面許久,遲遲沒敢按下去同意。
出租車司機在后視鏡里看著她面上的神色變了又變,想要開口但是忍住了。
年輕小孩自尊心強,司機生怕自己的安慰多余。
車子就這么沉默的開了許久,一直到家她的情緒都沒緩過來。
明月干脆利落的付了前后轉(zhuǎn)身往家里走,剛走到一半,盛津的電話就彈了過來。
看這樣子,他甚至比他們兩個還要心急。
明月站在高檔小區(qū)樓底,一陣月光下,她輕輕接通那個來電,對著那邊道:“喂——”
這聲音里有著很多的小心翼翼,她怕周闊也在現(xiàn)場。
事實上也是在的,幾人直接回了盛婉的娛樂場所,等了那么久沒有回信,眼見周闊的情緒又要起來,盛津坐在沙發(fā)上接到趙遙的眼色一個彈跳起來當即給明月打了語音。
當事人在旁邊側耳傾聽,臉上滿不在乎,心里卻寫了很多的在意。
盛津道:“喂——明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