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媽的,阿闊因著這競賽夜夜鏖戰(zhàn)到凌晨,結(jié)果考試被這個事兒打斷——”
盛津氣的攥緊拳頭,那陰沉目光移到車窗上的雨滴,脫口而出的平靜聲音中帶著無數(shù)狠勁:“我要讓那個抄襲的人,這輩子都被釘在恥辱柱上——”
容叔若有所思的收回來目光,原本放置在口袋中的手機(jī)被他拿出來。后面的二人進(jìn)入正題,就一會要用的技術(shù)展開了激烈的討論,容叔車子平穩(wěn)的移動之中,關(guān)上了那個和周市長的對話框。
這邊的氛圍趨于平和,可是辦公室里的氣氛卻隨著明月家長的到來亂成了一鍋粥。
明成蹊和許靜推門而入,許澤嶼提著電腦跟在他們夫妻二人的后面。
說來也巧,這夫妻二人遠(yuǎn)去洛水,本來說好是兩星期一回,可是他們昨天和明月視頻的時候意外得知明月前兩天比賽失敗崩潰痛哭的事兒,許靜心疼的當(dāng)即就要驅(qū)車回來,還是許澤嶼好說歹說才勸住這倆人,說等到周末。
誰曾想這倆人睡了一覺后非但沒有清醒,反而覺得對明月多了許多的歉疚,于是這夫妻倆一拍即合,偷偷開車返回西瑯,打算給明月一個驚喜,誰曾想半路接到了黎校長的電話說明月聲稱被抄襲,此刻在辦公室中,想要請他們帶著明月的電腦和她所有的稿件前往一中教務(wù)處。
許靜當(dāng)即說好,掛斷電話后反手一個電話給許澤嶼打回去讓他回家去取證據(jù),明成蹊默不作聲,在高速上把速度開到了最大。
原本的時常硬生生被壓縮到一半,可明成蹊此刻看著明月含淚的眼眸,覺得一切都值得。
他之前在明月病危的時候發(fā)過誓,要做一個供她依靠的父親為她遮風(fēng)擋雨,他得說到做到。
許靜快步上前擁住明月,聽她忍不住所有的委屈在自己懷里失聲痛哭,許靜的心碎的七零八落。
她摸摸明月的頭,柔聲道:“寶貝不要哭,媽媽回來了。”
夫妻二人分工明確,明成蹊上前和黎校長打招呼,出聲寒暄。
“舅舅好?!敝苤鈱χ竺娴哪莻€高大身影打招呼。
許澤嶼跟在身后也是心疼,他全神注視明月,直到站在旁邊的周知意出聲,許澤嶼才回過頭去看向室內(nèi)的其他人。
明亮的燈光中,他驟然和荊棘四目相對。
旁邊的周知意還在微笑,荊棘卻忍不住震驚站了起來。
她看看明月,又轉(zhuǎn)過身來看著面前的許澤嶼,兩雙相似的眼睛逐漸重合,荊棘的心中逐漸有了頭緒。
此刻,她壓下來所有的眼淚,忍住聲音里所有的shi氣,跟在周闊后面,極其艱難的出聲叫道:“舅舅好?!?/p>
許澤嶼定定的看著荊棘的眼睛,她輕微的,極其不易察覺的,沖他搖搖頭。
不要說,不要表現(xiàn)出來任何他們兩個認(rèn)識的痕跡。
不要讓任何人知道那件
事。
不要再讓那不堪惡心我之后,再去侵?jǐn)_我的朋友。
許澤嶼被燈光晃了眼,又或許是被淚水晃了眼,此刻他也說不清楚,只是對著他們幾個點頭笑笑后決然回過頭去,不肯往這邊再看一眼。
心中劇痛無可奈何,許澤嶼顫抖著呼吸,看著面前的幾人細(xì)細(xì)商談。
許靜早已放開明月走向江娉,許澤嶼走到明月的身邊遞上那個電腦的手提包,對著她道:“給?!?/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