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明月,人生不是一番風順的,你得允許一切發(fā)生,萬事皆有可能?!?/p>
明月道:“包括不好的事情嗎?”
許澤嶼想起來一雙哭紅的眼睛,他有一瞬間的恍惚,可隨即回神,看著明月道:“包括不好的事情。”
他的目光轉向了窗外明亮的燈光,往上看去,那路燈上面飄著幾朵云,許澤嶼目送它們遠去,對著明月道:“因為這些事情,總會過去的?!?/p>
明月跟著他的視線向外看去,卻只有一片夜晚,什么也看不見。
她干脆轉過身來擦擦眼淚,對著許澤嶼道:“舅舅?!?/p>
緊接著,明月給他丟了個雷:“我想周闊了?!?/p>
許澤嶼聽見這個名字轉過身來,看著明月不贊同道:“你想他干什么?”
明月靠在椅子上看著他道:“因為我們已經好久沒有見面了?!?/p>
明明中午吃飯的時候剛剛見過,可明月就是覺得他們已經很久很久都沒有見面了。
不見面的時間里,都分外難熬。
她說:“我也不知道你看著那片云在想誰,但是剛剛那片夜空,讓我想起來了周闊。”
許澤嶼不言,坐在她身邊默默聽她講。
從一陣風,講到一片云,再到狂風暴雨,最后迎來日落。
明月說到最后,看著許澤嶼道:“如果沒有遇見周闊的話,那么我,也許永遠不可能是你面前的我。”
許澤嶼輕輕點頭,回想起來他見到周闊的第一眼和這些天來他的所作所為,對著周闊有了些許的改觀。
他夾了剛剛服務生新上的排骨道明月碗里:“所以,你那么努力的考北城,就是因為你喜歡他?”
明月毫不客氣的拿起來筷子抱起來那塊排骨開始啃:“那只是一部分淺顯原因?!?/p>
她又回復了那副笑眼彎彎的模樣:“是因為我想讓自己變得更好,只有我變得更好了,才不用依附任何人。”
只有我變得更好了,才可以堂而皇之的站在他身邊,任誰看了,都得說一句相配。
我不想只做他的愛人,我想要做明月,想要做那個發(fā)光的自己。
因為愛從不是依附,更不是迎合,愛是勢均力敵,是并駕齊驅,是讓人發(fā)自內心的想要變得更好,不為別人,而是為了自己。
許澤嶼笑笑,沒有出聲反駁,教會別人去愛不是一件難事,教會別人發(fā)自內心的去愛自己,這才是一件難事。
周闊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