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靜嚇得失了魂,帶著哭腔的聲音一個勁叫她的名字:“明月——明月?”
“你回答媽媽一下好不好?”許靜哭著去親她的臉。
“明月?”
此時的明月已經(jīng)完全失去意識,連呼吸都開始微弱。
“醫(yī)生——醫(yī)生——”明成蹊狼狽的向外跑去,穿了兩天的衣服已經(jīng)松松垮垮,他日夜不離的陪在明月身邊,從未睡過一個好覺。
此時他突然沖出去,慌亂之間狠狠的摔了一跤,腿上磕的皮一塊肉一塊,可他根本不覺得痛,爬起來直奔醫(yī)生辦公室。
而后一大群人沖進來拉開許靜,推著明月去搶救室和死神搶人。
紅燈亮了。
被攔在外面的許靜脫了力直直坐在旁邊痛哭。
那些話把許靜的心碾壓成一灘爛泥,又把明成蹊扔下萬丈懸崖,甚至對匆匆趕來的許澤嶼的心口開了精準一槍。
許澤嶼剛從法院趕來,聽見的第一句話就如此誅心。
他最心愛的小孩說,日日噩夢,每晚都有人拿著尖刀一下一下割開她的喉嚨。
那一瞬間他甚至站不穩(wěn),膝蓋一軟險些跪下,到了要扶墻的地步。
旁邊的助理趕忙上前攙住他,急聲叫他回神。
許澤嶼腦海中有巨大的轟鳴充斥著神經(jīng),他看著床上那個奄奄一息的明月,無論如何都不敢相信這是他那個鮮妍明媚的小孩。
明明兩年前她還是自信開朗,落落大方,怎么一眨眼,她變成了現(xiàn)在的樣子?
許澤嶼深吸一口氣扶著助理的肩膀上前,他聽見明月哀嚎的那一霎那,原本站直了的身子又要軟下去。
這真真的是把明月放在了心坎上。
助理此刻站在搶救室前,覺得自己被許澤嶼抓著的那一側肩膀肯定青紫了。
他知道,自家老板平時有多沉穩(wěn),此時就有多生氣。
對方花天價請的律師他毫不畏懼,自如泰山巋然不動,輕而易舉地化解那些為難,連手都不抖一下,只當是小孩子過家家一般易如反掌。
而此刻他站在搶救室前看著姐姐的小孩躺在里面生死未卜命懸一線,驟然得知她平日里有那么大的壓力受了那么多的苦,許澤嶼心疼的紅了眼睛,就連拉起許靜的那只手都在顫抖。
他轉(zhuǎn)過頭去抹掉眼淚后低聲安撫著許靜的情緒,把許靜交給另一個助理扶著她坐到一旁和她說話。
原來活動肩膀的助理心道不好,下意識的想要上前攔他。
下一秒,許澤嶼一把推開助理氣勢洶洶的走到明成蹊面前毫不猶豫的扇了他一個響亮的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