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懶得給自己找不痛快。
徐立言對這方面一向是沒什么天賦在,他也不喜歡勉強(qiáng)自己。
想到這里,他抬眼看了一眼周知意,
那下筆如有神的滔滔不絕讓他嘆為觀止。
瞧瞧,瞧瞧,什么叫術(shù)業(yè)有專攻,
什么叫偏科大王,
這就是??!
對著數(shù)學(xué)物理哀嚎兩小時,
對著語文歷史簡直是魯迅在世。
他看著周知意的模樣下意識露出來一個輕柔的笑,旁邊目睹一切的周闊搖搖頭,心下感嘆他沒出息。
這就被迷住了,
一點也移不開眼的樣子看的人嘴角不自覺上揚(yáng)。
周闊活動了一下嘴角,又恢復(fù)成平日那種平直角度。
他抬起眼來看著愁眉苦臉的明月,心下覺得可愛。
他的手莫名其妙有一些癢,像是被一陣羽毛拂過,卻又不是,是心里有什么地方淌過河流。
他又想去伸手拿書包里放著的那個相機(jī),這樣認(rèn)真的明月光是記在自己心里不夠,他也想讓這副樣子,出現(xiàn)在她自己的眼睛里。
筆在指尖轉(zhuǎn)了幾個來回,周闊暫時放棄了這個想法。
動靜太大,吵到她就不好了。
天知道寫作的時候一個靈感是由多么的寶貴,又是怎樣的獨一無二。
靈光一閃,抓住了,就是下筆如有神。抓不住,就是奔流的黃河水,永不復(fù)回。
他不舍得去打斷她。
周闊的視線在她身上饒了幾個圈,最后把那目光投向垃圾桶。
那里面有著數(shù)不清的廢稿和她在上面不斷發(fā)散的思維,但是現(xiàn)在這些都孤零零的躺在垃圾桶里,蜷著身子擠在一起,好不可憐。
周闊盯著那垃圾桶看了許久,在周知意放下筆的聲音中收回目光,專注到面前的題上。
周知意抬眼就看見徐立言在那安安靜靜的寫數(shù)學(xué),陽光透過玻璃走到了他的身邊,長睫為他的面上添了些許陰影,一片沉靜中,周知意只能聽見他筆下的沙沙聲。
還有她的心跳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