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啊,”黎康寧看著她笑,“你可是好久都沒給我發(fā)郵件了,我等你的新作文都等得花謝了?!?/p>
明月對著他不好意思道,“我看您平常工作那么忙,怕打擾您?!?/p>
這還是個巧合,當年黎康寧邀請著名作家來給她們文學社開講座講文學創(chuàng)作,講座結(jié)束后語文教研組的組長給她們布置一篇作文,要求寫完之后發(fā)到他的郵箱。
明月早早寫完,但教研組長卻沒收到這封郵件,他極其愛重明月這顆好苗子,心里對她抱有很多的期待,可他三等兩等,直到日期截止他都沒收到明月的郵件。
他非??上В忻髟氯栐?,課明月卻說她已經(jīng)交了,講座結(jié)束當天那封郵件就發(fā)了出去。
就在教研組長嘆氣的時候,黎康寧出現(xiàn)在了他的辦公室門外,一臉儒雅的敲敲門,對他們笑著道:“我想這其中可能有些誤會?!?/p>
那封郵件明月是發(fā)了的,只不過她記錯了最后一個數(shù)字,把7看走眼記成了1,因此這封信發(fā)到了黎康寧的郵箱里。
那天一早黎康寧工作的時候看著這篇文章忍不住驚嘆西瑯有如此靈氣出眾的學生,他非常高興的打電話給自己的好友詢問該如何做才能繼續(xù)發(fā)揚明月的天賦,好友笑著說這就要把你們西瑯一中的圖書館修一修了。
在好友的建議下,黎康寧反手把那篇文章投了國內(nèi)的主流期刊,現(xiàn)如今他拿著這篇被刊登的文章前來教研組,是要和教研組組長解釋清楚來龍去脈,也是親自前來告訴明月,她的文章登上了國內(nèi)文學最神圣的殿堂。
那天的黎康寧和現(xiàn)在一樣和煦,令人如沐春風,他一雙眼睛帶著賞識,看著明月就像是看茅獎得主。
春去秋來,他看著明月的眼神依舊欣慰。
“那不會,”黎康寧笑著回答她,“我巴不得你多寫一些發(fā)表,然后把你的作品收進咱們校內(nèi)新建好的圖書館呢。”
明月被調(diào)侃的不好意思,看著顧徐嘿嘿笑。
顧徐也拍拍她的腦袋,眼里帶著的驕傲遮蓋不住,她笑著對著黎康寧點點頭。
黎康寧隨即正了臉色,對著明月開口,“不過這次可不是因為這個事情叫你過來,你也看到了,張主任和顧老師都在這,我們?nèi)齻€商量了許久,還是決定取消你的參賽資格,現(xiàn)在征求一下你的意見,你覺得呢?”
“為什么?”明月先是愣住,再是不解,她對著黎康寧發(fā)問道,“我是做錯了什么事情嗎?”
“不是的明月,是老師出于對你身體狀況的考量商量許久之后做出的決定。”張星光在一旁對著她和顏悅色道,“我們覺得比起來這個資格,你的安危更重要。”
“可是老師,我不是逞強,做決定之前我已經(jīng)打電話問過醫(yī)生了,醫(yī)生說三千米不行,但是八百米是可以的?!?/p>
“明月啊,我們不能拿你的安危來冒險,你懂嗎?”
“可是顧老師,我想跑?!?/p>
明月在心里補充道,“你的班級什么都是最好,我也不允許自己成為不好的先例,哪怕是最后一名都會比棄跑要光榮的多?!?/p>
黎康寧看著明月對這件事情極其堅持,也聽進去了明月為自己爭取的話。
只見他笑呵呵的對著她道,“這樣吧,明月啊,咱們打電話征求一下你父母的意見如果他們同意,醫(yī)生也說沒問題,那咱們就跑,好不好?”
明月知道給自己父母打電話取得他們的同意是一件很難成功的事情,可是她一向有她自己的堅持,有些時候即使知道事情會失敗,她也還是會選擇去嘗試。
不試試怎么知道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