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來發(fā)生了那么多的事,譚和暢也開始和她講西北,他說,離家前西北下了好大的雨,寒風暴雨,一片荒涼。
也是那個時候譚和暢恍然驚覺,他好像成了詩文的主人公,試圖用困惑、危險、失敗來打動秦如夢,而現(xiàn)在,他故技重施,將這把戲用到了明月身上。
回憶在譚和暢眼前閃過,這個空隙,服務(wù)員已經(jīng)把那杯冷水端到了明月面前,明月淡笑著道謝。
譚和暢在著交談聲中回神,看著她那溫和的笑,問道:“所以,這個故事有沒有說服你?”
暴雨不停,明月看著他的眼睛,給出來一個模棱兩可的答案:“或許吧?!?/p>
或許有,也或許沒有,就看譚和暢怎么想。
譚和暢聽了,也知道自己白費力氣,面對明月,他一無所獲。他還真是沒想到看著這樣美麗嬌弱的人,內(nèi)心卻是堅定不移。
長久的回憶耗費心力,他此刻滿心煩躁,是以對著明月也不復(fù)溫和。
天空中炸起來一個驚雷,譚和暢側(cè)過臉去,看著窗外電閃雷鳴,輕輕說了六個字:“交易,或死,你選。”
明月笑了。
這一刻,她終于明白剛剛秦如夢的心情,而之前的竭力反對,也是因為秦如夢早就摸透了譚和暢這個人。
許澤嶼的擔憂不無道理,現(xiàn)在明月不得不承認,她確實是,沒有辦法保證自己的安全。
與虎謀皮,隨時都有葬身虎口的危險。
明月微微低頭,喝了一口冷水,她放下杯子,毫不畏懼的抬頭看向譚和暢道:“努力掩蓋真相,收買不成就威脅我——”
天邊又起閃電,明月在這狂風暴雨里微微一笑:“這是不是說明,你的內(nèi)心非常害怕這一天的到來?”
從她開口的那一秒起,譚和暢的眼睛始終死死放在明月身上,聞言,他諷刺一笑,篤定道:
“這一天不會來的?!?/p>
明月笑了,“是嗎?”
她眼神堅定,手里握著新上來的玻璃杯,以冷水做酒,明月對著譚和暢微微舉杯,給出來自己的回答:
“拭目以待?!?/p>
明月雪時(三十四)
(三合一)我愿意……
北城暴雨如注,
室外的積水已經(jīng)很深了,從咖啡館到停車位短短幾步,雨水已經(jīng)沾shi了她的褲腳。
咖啡廳的店員撐傘送明月走去車前,
狂風作用,那傘險些被翻個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