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他對著董永年的方向沉沉的笑了:“董永年是么?玩這么臟?”
“哼…”他xiong腔里發(fā)出一聲沉悶的,極其不屑的笑。
如果盛津他們那一伙人在這,肯定雙手插兜站在一旁看戲,周哥動真格咯,又有人要倒大霉了。
“呦,徐哥?身體好啦?”
董永年人未到聲先至,只是那聲音讓人怎么聽怎么不舒服就是了。
“托您的福,沒癱瘓?!毙炝⒀噪p手手環(huán)xiong,靠在籃球架上斜眼看他,聲音里寫滿了厭惡。
“唉,別這樣,上次真的是個意外,我不可能故意墊你不是?”
他說著上前想要去攬徐立言的肩膀,張弛在旁邊看他要攬徐立言的肩膀,氣的掙脫拉著他的那幾只手,走到徐立言旁邊對著董永年就推了過去:
“在這裝什么無辜?成天綠茶那一套惡心誰呢?你是不是你心里不清楚嗎?”
董永年沒有防備,此刻被張弛推的一個踉蹌。
眾目睽睽之下,他面子有些許的掛不住,此刻對著張弛也要推回去。
“永年——”
校隊隊長于流在旁邊聲音嚴肅地叫他:“教練叫你來,是和徐立言同學來道歉的,不是讓你來和他們起沖突的。”
董永年聽到這,也意識到自己這次如果不能取得徐立言的原諒,教練是真的會踢他出校隊。
他是個體育生,文化課也不好,踢出校隊的話,再要憑借著體考上大學可就難了。
是以此刻董永年痛著對賬單話,在心里咽了口氣,只是白了張弛一眼。
但這么多人,他又拉不下面子來當眾和徐立言道歉,此刻看到周闊雙手環(huán)xiong靠在一旁眸光沉沉的盯著自己,想以他為突破口化解現(xiàn)場的尷尬。
只見他伸手向周闊的肩膀攬去:“哥們,你就是傳說中那個空降第一的周闊吧——”
——嘭——
話沒說完,一聲重物落地的聲音就傳到眾人的耳朵里,在場的人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周闊上來就給了董永年一個過肩摔。
“臥槽——”
“臥槽——”
“臥槽——”
董永年懵在原地緩不過神來,周闊在一陣此起彼伏的臥槽中走到徐立言身邊,拽起他的球衣擦了擦手,而后極為嫌棄的看著自己的手甩了兩下,對著董永年開口道:
“沒有人告訴過你,上來就攬別人的肩這個行為真的很沒有禮貌嗎?”
他冷淡的聲音里寫滿了邊界感和數(shù)不清的厭惡,仿佛碰到了什么臟東西一般無比的嫌棄。
徐立言也在原地愣了兩秒,隨即眼眸里的笑意越來越大,最后竟忍不住的笑出聲來。
誰說自己這個新同桌冷的?他徐立言第一個不同意。
直到此刻,徐立言才后知后覺的意識到,周闊這個人雖然表面慢熱冷淡,看起來不近人情,但是你對他所有的好,他都會一一的記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