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校長親自請來的?”周闊重復(fù),一直平穩(wěn)的聲音此刻稍微上揚,恰到好處的彰顯了那一絲的疑問。
聽起來終于不是那么冷冰冰的了。
徐立言聽著這點難以察覺的驚訝,覺得他也沒有表現(xiàn)出來的那么冷漠,他為自己這一發(fā)現(xiàn)而驕傲,于是也不自覺的開始笑。
二人下了天橋往天樞一樓走去,徐立言的聲音里帶了一絲得意:“對!”
話里話外,對著凌汛的欣賞已經(jīng)達到了一種近乎崇拜的地步。
“別看汛哥兒平常和我們鬧來鬧去,看上去就像個涉世未深的大學生,其實他很厲害的,物理博士學位,輔修心理哲學。”
“是挺厲害?!敝荛煂χ脑捹澩?。
“但是你知道大家覺得他身上最可貴的是什么嗎?”徐立言又道。
“嗯?”周闊側(cè)過耳,仔細聽著徐立言繼續(xù)往下說。
“你猜呢?”
“汛哥兒身上最可貴的,不在于他的履歷有多發(fā)光,相貌有多帥,而是他會尊重他的每一個學生?!?/p>
他們走到天樞一樓左側(cè)的后勤處,徐立言笑著上前和負責老師打了個招呼,說自己是帶新同學來領(lǐng)校服和課桌的,然后領(lǐng)了單子往右側(cè)的教室走去。
“可能你也注意到了,班里的同學都很活潑,(1)班相處的也很和諧,西瑯一中的校風雖說一向倡導(dǎo)如此,但是能有這么好的氛圍和凝聚力,其實功勞全在汛哥兒?!?/p>
“自由、平等,開放、博愛。這就是他所倡導(dǎo)的班風,他也身體力行?!?/p>
徐立言笑著幫他把課桌搬出來,轉(zhuǎn)過頭去問他:“咱倆身高差不多,你也187嗎?”
周闊:“差不多,我188。”
徐立言:“……”
徐立言略微咬了一下自己的后槽牙。
十七八歲的年紀,什么都爭強好勝,就連身高也下意識地要比一比。
這一比顯然以微弱的形式落敗。
但沒關(guān)系,他也不矮。
只見徐立言偏頭露出一個友善的笑:“那校服型號跟我一個碼數(shù)應(yīng)該正好?!?/p>
說著他上前去幫周闊找了套碼數(shù)合適的校服遞給他:“今晚回家試一下,不合適的話下周一我再帶著你來換?!?/p>
“下周一?”
周闊伸手接過來校服,出聲問道:“西瑯的周末不上課嗎?”
“啊……”
徐立言解釋道:“西瑯一般是兩個周休息一次,單周周末來學校上課,雙周周末在家休息。不過上課的話也是要求大家在學校上自習,并且周天下午會分給社團活動,相對起來比較自由。這周是雙周,該休息咯!”
“這樣啊?!敝荛煈?yīng)道。
“對?!?/p>
外面剛好有學生代表前去會議室和后勤主任一起開會,偶然一瞥見到徐立言后,停下來對著他打招呼:“呦,徐主席,忙著呢?”
徐立言聽見有人叫他,沖著門口的方向看去,就見林夏笑瞇瞇的站在門口沖他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