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敢多看,也不是害怕被明月發(fā)現(xiàn),更不是對明月的愧疚。
是不忍。
不忍心。
因為面前的明月相較于之前來說,面目全非。
秦如夢只能想到這四個字。
你說這樣沉穩(wěn)這樣從容不迫的人是周闊,
那她秦如夢信的,說是盛婉趙遙,她也信七分,是沈鶴歸或者盛津,那秦如夢也半信半疑。
但現(xiàn)在這樣的人是明月,秦如夢就只能感受到痛苦。
因為她知道明月真實的樣子。
她見過那些鮮活,她知道所有的明媚,更目睹過她身上的風采,所以此刻秦如夢才格外不能接受這樣的明月。
就像是時時刻刻都在扮演另一個人,日日夜夜都身處痛苦。
這讓秦如夢意識到,身處煎熬的不只有她一個人,但明月比她還要痛上許多許多。
可令人難過的地方就在于這里,明月在這傷痛里飛速成長,但秦如夢不知道這成長對她來說,究竟是好事還是壞事,不敢多說,更不便多問。
秦如夢只好暗暗關心,跟著明月一起向前。
秦與岑在身旁傳來似有若無的嘆息,秦如夢也適時斂下眼眸,默默的看著那些未接通的電話,巨大的喜訊之中,秦與岑的面上都有所緩和,可她卻顯得沒有那么開心。
手機叮咚一聲彈出簡訊,秦如夢沒有第一時間打開,而是把手機翻了過去,淡淡的轉頭看向窗外一閃而過的風。
悠遠平靜的追尋出現(xiàn)在秦如夢身上,而她靜靜的站在那里,心有祈愿。
秦如夢不求自己能有一個多么好的結局。
她只期盼明月早日度過這劫難。
一盼她早日度過這劫難,二盼他平安健康早日歸來,最盼有情人早日重逢,再不生離。
窗外風聲更盛,仿佛是上天給了回應,又好像是,永遠都不會有回應。
許澤嶼就在這風聲中自樓上下來,伸手打開了客廳的燈。
溫馨明亮的燈光照亮了沙發(fā)上坐著的人,他看了看微微瞇起眼睛來的明月,又看向早已經開始播報其他內容的電視,眼睛里閃過了些許的復雜情緒。
這事早有風聲,可今天終于有了定論,一時間許多人都狠狠的吐出一口氣,許澤嶼自然也不會例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