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許澤嶼一把推開助理氣勢洶洶的走到明成蹊面前毫不猶豫的扇了他一個(gè)響亮的耳光。
所有人都愣在了那里,許澤嶼指著明成蹊的手在顫抖:“但凡月兒有什么事,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明成蹊被打的偏過頭去,卻一句辯解的話都為自己說不出來。
他不是沒有聽到明月的哀嚎。
他也知道許澤嶼為何如此生氣。
他早就錯(cuò)了,只是他不肯承認(rèn)——
許澤嶼的話再次響了起來:“月兒八歲那年,你說自己要給她好的生活,于是你辭職去創(chuàng)業(yè),有什么事情,都是我看著她,那是我悉心呵護(hù),一句重話都不舍得說的寶貝,明成蹊,你怎么敢這么對她——”
許澤嶼想到明月小時(shí)候歡樂的模樣,再也忍不住shi了的眼眶,但他還是對著明成蹊道:“這些年,你越來越富有是不假,可你越來越專斷,越來越狹隘,固執(zhí)己見絲毫不考慮明月的想法——”
許澤嶼握緊拳頭揪起來他的領(lǐng)子,滿臉憤怒的直視明成蹊的眼睛:“看她學(xué)不喜歡的東西,你滿意了嗎?”
許澤嶼的拳頭再次砸到他臉上,“看她此刻在搶救室里命懸一線,你滿意了嗎?”
旁邊的人沖過來拉架,明成蹊臉上鼻青臉腫,腿上也因叫醫(yī)生絆倒摔得血肉模糊,此刻血跡干在衣服上,跌倒后又帶出來新的血液,一片狼藉。
比起來他痛哭的模樣,一時(shí)間不知道哪個(gè)更慘一些。
許澤嶼掙開了他的助理,拍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在他面前蹲下。
他的眼睛冷冷的,犀利的視線望進(jìn)明成蹊的靈魂,開口審判道:“明成蹊,你忘了自己作為一個(gè)父親的初心?!?/p>
許靜的離婚協(xié)議被他再次扔在明成蹊的臉上,這一次,明成蹊沒有抬起頭。
他不想離婚。
他不想和許靜分開。
他不能離開他們的家。
可是他做錯(cuò)了事。
因?yàn)樗绱舜直┑膶Υ髟?,?dǎo)致她不再開朗明媚。
因?yàn)樽约旱牟粩啻驌?,?dǎo)致她喪失自信自卑絕望,夜夜噩夢從不肯講。
因?yàn)樗粩嗪鲆?,?dǎo)致這些年,明月對家庭喪失信心甚至想從高樓一躍而下,如果不是這次生病她說了出來,那么早晚有一天他見到的都是她冰冷的尸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