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告訴我她怎么跑?拿命去跑嗎?”
“周姐,你冷靜一點……”凌晨看著她道。
“凌晨,”周闊也在此刻出聲,“明月這個身體情況跑不了,她剛大病初愈,身體
承受不了這個運動量。”
“去找顧徐老師,趁現(xiàn)在還有時間,抓緊換人。”周闊不容置疑的聲音里寫滿了強硬。
三個人站在一起形成一幅對峙模樣,只不過是周闊和周知意面上的決絕讓人心悸。
涉及到明月,他們無論如何都不會讓步。
爭吵的聲音驚動了走廊外的風(fēng),自然也驚動了教室內(nèi)的明月。
“怎么了?”明月出來看著他們沉肅的面容,輕聲詢問道,“一個個這么嚴(yán)肅,像是生氣一樣”。
可不生氣嗎?張弛看著明月心想,這何止是生氣啊,月姐你不知道這倆人為了你都能把西瑯炸了。
“沒事,回教室寫你的筆記去?!敝苤庀乱庾R的對她道。
自家白菜心地善良,集體榮譽感和責(zé)任感也強,三千這件事情一看就知道是裴瀾在自家白菜燒的神志不清的時候問的。
這件事情她要是知道了,為了集體榮譽和顧徐,她一定會跑的,是以此刻周知意下意識的瞞著她。
明月一臉不相信,眼神看向周闊問道,“到底怎么了?”
周闊定睛看她,在周知意對著他不停的搖頭的情況下,內(nèi)心一番激烈掙扎之后還是選擇將事情對著她全盤托出:“明月,我問你……”
周闊話語里寫著沉吟,他害怕自己說出來之后明月會硬撐到底,舊病復(fù)發(fā)。
但是這終究是明月的事情,無論如何選擇權(quán)都在她手上。
明月對著他點點頭,眼睛盯著周闊輕聲道,“嗯……你說?!?/p>
“你要在秋運會上跑三千嗎?”
明月看著周闊的面容極其嚴(yán)肅,旁邊的周知意也一臉緊繃,根本不像是在和她開玩笑的樣子,她有一瞬間的迷茫,“我不啊……”
“我這體格跑什么三千——”
她看著自己話音一落,周圍的面龐都隱約的松了口氣,可是唯獨凌晨的眉頭緊緊皺了起來,明月在電光火石之間明白了事情產(chǎn)生爭執(zhí)的根源。
原來是因為她啊。
因為跑三千的那個人是她,因為她大病初愈,因為她,所以周闊和周知意一同黑了臉,寧愿拋下榮譽拋下集體,也寸步不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