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瑯一中的燈開到深夜,
教育局和市政府的燈,也同樣亮著。
次日一早開除的公告就發(fā)在了西瑯一中的官網(wǎng)上,
競賽班無數(shù)的家長前來學校要一個說法,雪花似的投訴飛往西瑯教育局,
就連學生,提起來也是說黎康寧老糊涂了,
在備賽期間搞這么一出,
還是早早退休回家養(yǎng)老吧。
萬千指責紛至沓來,黎康寧一句話也沒有辯解。
他從來都不害怕人生的風雪,更不畏懼那些威壓嚴寒,事到如今,
他只要求護住荊棘,讓凌汛付出代價。
風雨流言在校內(nèi)總也不消,
周知意坐在理化(2)班的教室里,一句話也不過問。
不聽,不說,
不看,做個透明木頭人。
她的水平就是那樣的,文理本就極不平衡,
自己的情況心里有數(shù),
根本懶得像有些人一樣把自己不用功導致的成績倒退一股腦怪在換老師的身上。
旁邊的人嘰嘰喳喳,
她垂下眼睛看向側邊,想著明月究竟什么時候才能回來。
一個星期過去了,她手上的結痂都已經(jīng)逐漸脫落,
可是那個該回來的人卻總也不見影子。
周闊的電話打來了徐立言的手機上,他在電話那頭問,明月這幾天很忙嗎?
徐立言回想起來這些天的雪崩垂下眼睛去,一陣沉默里,還是周知意接了電話說她最近有事請假在家。
瞞著。
這兩個字已經(jīng)成了壓在徐立言和周知意心口的石頭了,下意識的隱瞞讓他們二人筋疲力盡,在張弛面前演戲已經(jīng)很累了,他們在周闊面前的遮掩程度反而更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