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闊的擔心不少于任何一個人,甚至要比他們加起來的綜合還要多,他只是習慣自己擔著,不說罷了。
他看著面前的女生和明月交待好八百的事情之后轉(zhuǎn)而對著荊棘道,“第一我就提前預定了,到時候那你可不要哭?!?/p>
荊棘顯然不把她的挑釁放心上,依舊溫溫柔柔的對著她笑,“拭目以待。”
時間未到,鹿死誰手還未可知。
四目相對,火花一觸即發(fā)的時候,荊棘卻是在明月和周知意不注意的時候?qū)χ齺砹艘粋€k,一閃即逝。
狄雪也像是達到了什么目的一般嘴角揚起一抹輕微的笑,心情極好的對著她們道,“走了,汛哥兒布置的作業(yè)還沒寫完呢?!?/p>
明月和周知意點點頭,荊棘在旁邊和她說拜拜。
狄雪就像是一陣風一樣,來也匆匆去也匆匆,處事極其干脆果斷,絲毫不拖泥帶水。
明月還沒反應過來自己從三千到了八百,凌汛就開始上課了,進來之后還調(diào)侃了她一下,說她這幾天不在,周某人每天都對著學校大門望眼欲穿的。
話音一落周闊就抬起眼睛看著凌汛在講臺上呲著八顆大牙沖著他笑,生怕他不知道自己說的什么。
旁邊的徐立言和張弛已經(jīng)被凌汛這一出搞得要笑瘋了,要不怎么說他是憑借一己之力和整個高中達到同頻的人呢?
徐立言和張弛忽略自己身旁投來的冰冷眼神,極其不怕死的沖著他狂豎大拇指表達自己的敬佩。
這個男人是懂一語雙關的。
前排的周知意和荊棘也聽出來了弦外之音,瘋狂想笑,但她們倆不能向身后那兩個人笑得那么張狂,再加上明月臉逐漸紅了起來,周知意正笑得開心呢荊棘在旁邊一戳她,她咳嗽兩下之后趕忙出聲打圓場:
“凌老師,課下沒少看監(jiān)控吧,這都被你發(fā)現(xiàn)了?”
凌汛:“嘿嘿,嘿”
凌汛笑得有所收斂的樣子更令人捧腹了。
周闊看著他那一臉的陽光極其不爽,放下筆在桌洞里抽出來了這幾年的物理奧賽題,他拿著那個趙遙發(fā)過來的據(jù)說難道堪稱變態(tài)的習題合集翻了翻,然后將那本合集的答案抽走放到桌上,身體向后一倚,十指相交放到習題上面,抬起頭面帶微笑的看向凌汛。
這是一個極其放松的姿勢,看起來略微有些張揚,他的骨節(jié)和下午溜進教室的陽光向應和,凌汛自講臺上向下望去,只覺得周闊整個人都像是嵌上了淡淡的鎏金。
凌汛的右眼角莫名的跳了。
果然那一節(jié)課周闊都沒有干別的事情,就那樣神色淡淡的聽自己講課,一雙眼睛盯得凌汛頗有些如履薄冰的意味,生怕自己哪里出錯。
好在一切都好,只是過程并沒有那么愉快就是了。
凌汛好不容易挨到下課,剛響起下課鈴,他還沒來得及放下自己的水杯就聽見周闊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凌老師,可以請教您幾個問題嗎?”
凌汛看著他手里的題,心里有種不好的預感,卻還是笑著咬牙道,“可以啊……”
如果時光能夠重來的話,凌汛發(fā)誓,他絕對不會再去說那句調(diào)侃他的玩笑話!!
這一個硬撐下來的可以直接讓他熬了兩三個星期,睡眠嚴重不足,連開早會都險些睡過去的程度,被張星光追著問晚上到底干什么去了。
當然,這都是后話。
西瑯一中對于運動會特別重視,光是一個簡單的開幕式就舉行了將近兩個小時,無論是在高中哪個年級都要來參加,當然,高三在開幕式后有自由選擇去留的權(quán)力。
明月雖然不是第一次參加運動會,但她確實是第一次作為選手出席運動會,她跟著女子八百的方隊在臺下走過的時候,理化2班在周知意和凌晨的帶領之下齊聲脫口而出她的名字,引得四周紛紛側(c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