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上酒喝多了,他頭疼得厲害,把座椅靠背往后調(diào)了調(diào),閉著眼睛假寐。
沒了酒精的麻醉,他根本睡不著。
腦海中不斷閃過的,是和姜凝在一起后的點點滴滴。
陸時祁原本以為自己對她已經(jīng)足夠包容,明知她是虛情假意,他也愿意縱容她,一次又一次為她妥協(xié)。
他只是想等她能真心喜歡他一些,不愿在這種情況下與她結(jié)婚而已。
因為知道她張口就來的喜歡從來都不是出自真心,所以他經(jīng)常拒絕她的求愛。
他以為她說結(jié)婚的那個晚上,和以往的每一次拒絕沒什么不同,過后她還是會嬉皮笑臉的沖他撒嬌。
根本沒想到她會連夜離開,甚至連聲招呼都不打。
發(fā)現(xiàn)在他身上花心思沒有用,終于沒有耐心,去找下一個目標了嗎?
這幾天他快把童城翻了個遍,連個人影都沒找到。
他從來沒遇見過這么狠心絕情的女人,還真是個徹頭徹尾的渣女。
慕俞沉將車熄火,見副駕上陸時祁一直閉著眼,像是睡著了。
他推了推他:“陸二。”
副駕上的男人掀起眼瞼,那雙漆深的眼瞳沒什么焦點,眼眶略微翻紅,眼底深處透著濃烈的傷痛,又像是不甘。
他喉嚨里像是被什么東西堵住了,苦澀且刺痛,喉頭動了下,開口時嗓音不覺有些嘶?。骸暗侥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