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懷中女人的掙扎,他把人越擁越緊:“我不知道你當(dāng)時懷孕了,我以為你還是跟從前一樣在試探我?!?/p>
“你說我只顧忙工作,把你扔在一邊不哄你。其實(shí)我那天晚上在書房根本沒有心情工作,周秘書打電話給我,我心里很亂,什么都沒聽進(jìn)去?!?/p>
“我只是在你跟前假裝沒事,其實(shí)我心里也很受傷。我以為你跟我在一起是為了錢,氣你帶著目的接近我,你一直問我有沒有喜歡你,愿不愿意跟你結(jié)婚,自己卻吝嗇的不曾分給我半點(diǎn)真心。”
“當(dāng)初我要去巴黎出差兩個月,你嫌分開的時間太久,跟我鬧別扭,為了讓你高興,我就算再忙再累,每周都會飛回童城一次。后來聽說你生病了,我著急擔(dān)心,拋下那邊的工作趕回童城。我只是嘴上不承認(rèn),行動上一直在為你退讓,你早就不知不覺間在我心里重于一切。”
“凝凝,我也有驕傲,我眼睜睜看著自己因你淪陷,而你對我卻還像最初時那般,說著不走心的甜言蜜語,細(xì)節(jié)里看不到一點(diǎn)在意,你教我如何能心理平衡,我又怎么敢承認(rèn)自己很喜歡你?!?/p>
姜凝仍被他緊緊抱著,男人的話一字字傳進(jìn)耳畔,她的身形有些僵滯住。
這還是她第一次聽到他說這些心里話。
原來他是這樣想她的。
姜凝推開他,轉(zhuǎn)過身來與他對視:“你現(xiàn)在才說,已經(jīng)晚了。”
她平靜的話如同一把利刃扎在心上。
陸時祁神情中滿是受傷,雙眸泛紅,眼底似有無盡的痛楚,微顫的唇色也漸漸變得蒼白:“都是我以前口是心非,自作自受,我真的知道錯了……”
“舅舅!”妥妥扒著門縫忽然的驚呼打斷了院中的兩人。
姜凝和陸時祁齊齊轉(zhuǎn)頭看向門口的方向。
沈宴不知何時站在不遠(yuǎn)處,正看著他們兩個,面色沉沉。
姜凝不讓妥妥跑出來,這會兒看到沈宴,他借著機(jī)會飛奔過來,抱住了沈宴的大腿:“舅舅,我爸爸從天上掉下來了,他和媽媽剛才在抱抱誒!”
“還從天上掉下來,你也不怕把你這位叔叔再摔死,就又回天上了?!鄙蜓珥岁憰r祁一眼,把小外甥抱起來。
他走過去,看向姜凝:“小五,我記得你男朋友車禍死的時候,你哭得傷心欲絕。如今他死而復(fù)生了,你怎么沒有欣喜若狂?”
視線在陸時祁臉上審視兩秒,他再次看向自己的妹妹,“這就是你當(dāng)年留在童城死活不肯回來的男人?我怎么看著這張臉有點(diǎn)眼熟,我認(rèn)識嗎?”
姜凝:“……”
“你們倆抱完了就都給我進(jìn)來?!鄙蜓缡栈啬抗猓е淄走M(jìn)屋。
薛姨已經(jīng)做好了晚飯。
餐桌上,沈宴坐在主位,左手邊是妥妥,右手邊是姜凝和陸時祁。
氣氛很安靜,連一向話癆的妥妥都察覺出不對勁,不怎么吭聲。
期間陸時祁一口也沒動過,視線一直落在姜凝身上,體貼地給她夾菜。
每次他夾過去,姜凝便又夾起來放到妥妥的碗里,然后自己再去吃別的。
一會兒的功夫,妥妥的小碗被塞滿了。
看著跟前堆成小山的菜,妥妥皺著眉頭小聲抱怨:“媽媽,你給這么多我都吃不完了?!?/p>
沈宴覷一眼別扭的兩個人,無奈嘆了口氣,把妥妥的菜倒進(jìn)自己碗里,溫聲說:“吃不完給舅舅,你自己想吃什么?”
妥妥指了指:“我要鹽酥蝦?!?/p>
沈宴重新給他夾了兩只蝦,妥妥心滿意足地埋頭干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