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防營的莫里斯呢?最后幾個黨衛(wèi)軍頭目,尤其是克萊恩,怎么一點消息都沒有?
一語驚醒夢中人。所有人都把注意力放在柏林的風(fēng)吹草動上面,卻忽略了眼皮子底下的隱患,這位戰(zhàn)功赫赫的年輕人,不僅僅是希姆萊的前副官,他手下握著的更是巴黎最硬的鋼鐵拳頭。
一旁負責(zé)衛(wèi)戍區(qū)行動協(xié)調(diào)的上校,臉唰地白了,他似乎這才想起這個人來:“莫、莫里斯…他報告說去逮捕最后一批SS軍官了,里面就有克萊恩上校。”
“什么?”
老將軍一把揪住那上校領(lǐng)口,將人拽得一個趔趄,“你派莫里斯——那個連新兵酗酒都管不住的黑森鄉(xiāng)巴佬,去逮捕克萊恩?他是那種會乖乖就范的人嗎?”
唾沫星子濺在對方的臉上。“你們這是在給他時間他造反!”
那可是在東線冰原上四天四夜不眠不休、用履帶碾碎蘇聯(lián)三個步兵師的克萊恩;是他那位武裝總司令父親在世時,都對其束手無策的混世魔王。
周圍一圈人的臉色立時就有些難看了,“當(dāng)時人手分散…加之是晚餐時間…。”
“少找借口,立刻接通莫里斯,現(xiàn)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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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在石頭大宅的客廳里,時間里流淌著蜜糖、紅茶與黃油的芳香。
紅發(fā)少校正晃著二郎腿,享受著第二塊樹莓拿破侖蛋糕,直勾勾盯著橡木酒柜里的法國干邑。
他瞇起眼來,等這容克少爺被抓起來,他這些東西會不會被充公?不如直接向司令部申請“接收”這處豪宅?到時候是住進來,還是把這大房子換成半輩子都花不完的金條實在?
就在他咬下第一口酥皮時——
“長官!”通訊兵連滾帶爬沖進客廳里?!八玖畈侩娫?,基爾曼斯埃格少將親自找您?!?/p>
他心理咯噔了一下,這老狐貍,怎么突然越過指揮鏈,把電話打到城防營來了?他沒來得及擦擦嘴角餅屑,就接過那枚聽筒。
“…。任務(wù)順利??巳R恩上校已被我軟禁在官邸內(nèi),一切都在控——“他搶在對方說話之前就邀起功。
“莫里斯!”聽筒里的吼聲炸得連通訊兵都嚇得往后縮了縮,“你這個徹頭徹尾的傻瓜,誰讓你軟禁的?是逮捕,解除武裝,押送回來,馬上執(zhí)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