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時這高官吃完飯就讓所有人都出去船頭,只留下她與一個日本保鏢,說他同自己“有幾句體己話要說”。接著,那人就開始對她說一些“奇怪的話”,她拒絕了他,他就惱羞成怒,還想強行…
女孩表情痛苦,她閉上眼,xiong口起伏著,沒再說下去。
這個走向完全出乎意料,可君舍的腦海里已經(jīng)構(gòu)筑出那些齷齪畫面:那雙肥胖的手是如何帶著酒氣伸向裙子盤扣…而這小兔發(fā)紅的虎口或許根本不是被槍托震的,而掙扎出來的。
那雙棕色眼底漫過層冰,他忽然踱向窗邊,摸出根煙想點上,打火機放嘴邊了才意識到這是病房。
這群東方小矮子和他們的狗,一個兩個,都是精蟲上腦的玩意兒,他心下嗤了一聲。
被槍崩了倒也死得便宜了。
這念頭冒出來的時候,他自己都愣了愣??伤裨绮欧^死者生平檔案,那高官和日本將軍不同,向來不好女色。而女孩現(xiàn)在的樣子,屈辱與恐懼交織,讓直覺又開始尖叫——太完美了,完美得像場表演。
文小姐,您確定……您什么都沒做嗎?
“我能做什么?”女孩幾乎是控訴了。
君舍手上煙卷一滑,還沒女人那么吼過他,像被逼到絕境的小獸似的。是啊。除了拼命躲開他,她還能做什么?難道要她赤手空拳打死一個帶槍的保鏢,再打死一個高官?
“…幸好,那個日本保鏢制止了他。”
等女孩呼吸稍稍平復(fù)了,她看向窗外的眼都像蒙了層霧——那生死一刻的屈辱、憤怒和驚悸是存在過的,講出來的時候,連自己都沒察覺,竟帶著七八分的真。
“接著周圍響起了槍聲和baozha”她的敘述斷斷續(xù)續(xù),“我們往船尾逃但蒙面人乘著小船”接著她好像也中彈了,身上很疼,然后就失去了意識。
我一閉眼就能聽到槍聲求您別讓我再回憶了
俞琬對君舍的害怕也不是假的——她總覺得,那雙眼睛終有一天,能看穿自己藏得最深的秘密。
她條件反射蜷了一下,傷口一扯,又倒抽一口氣。
完美受害者姿態(tài),眼角泛紅,連呼吸都像是創(chuàng)傷后應(yīng)激障礙的特征…除非她是受過系統(tǒng)訓(xùn)練的特工,能控制生理反應(yīng)。
君舍靜靜看著她。
有個聲音在告訴他繼續(xù)逼問,可她躺在救生艇里奄奄一息的樣又撞進腦海里。專業(yè)特工怎么可能把自己搞成那樣?雛鳥兒似的身板,殺死人高馬大的男人?
鋼筆咔地一聲按回。
該死。
“最后一個問題,您有沒有看到襲擊者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