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蛋糕,說成了親吻?!彼槐菊?jīng)地說,“怎么?是覺得親吻像蛋糕一樣甜?”
這句話像顆跳彈擊中她的耳膜,女孩整個人肉眼可見地抖了一下,她皮膚薄,此刻更是從耳尖紅到鎖骨,那抹緋色,還悄悄蔓延到了珍珠紐扣下的肌膚去。
“Nein…Nein。?!?/p>
她張了張口,過了好一會兒,才憋出這個詞來,聲音和小貓叫似的,那雙濕漉漉的黑眼睛望過來,讓人既想懲罰又想。。。
“再念一遍?!彼骂M線條繃緊,聲音惡狠狠的,仿佛真是嚴厲的老師?!罢f對為止。”
“Ich。。。liebe。。。Küssen。。?!迸⒔Y(jié)結(jié)巴巴地重復。
“還是不對?!彼直蹚乃韨?cè)繞過,寬大手掌包裹住她的手,那觸感熱得像塊烙鐵,燙得俞琬渾身一顫,只覺得自己像被丟進了蒸籠,整個人都要被這熱度蒸熟了。
“口型要這樣……”他握著她的手,引導她的指尖點在她自己的下唇中央,“感受這里的氣息……”
男人在心里告訴自己,這純粹只是教學需要。
“跟著我念,Kuchen。”
…。
“Kuchen。。?!敝钡剿K于讀對了這個詞,那覆在自己手上的灼熱才松開來。
“明天繼續(xù)。”
他丟下這句話,轉(zhuǎn)身就走,手肘不小心掃過桌面,鋼筆啪嗒一聲摔落在地毯上。男人腳步明顯頓了一下,卻終究沒有回頭,挺直脊背走出了書房。
軍人背影依然挺拔如松,他來去如風,如果忽略一開始那幾秒的同手同腳的話。
而女孩還呆坐在原地,手背上還殘留著他掌心的溫度——那里燙得驚人,就像她此刻的臉一樣。
直到走廊上的腳步聲徹底消失,她才猛的趴倒在書桌上,把快要冒煙的臉頰埋進臂彎里,只露出個耳尖來。
“唔。。。。。?!?/p>
羞死人了。而且、而且那個討厭鬼明明知道,還要問那些羞死人的問題。他就是,想看看她出丑!
細弱的嗚咽聲在書房里輕輕回蕩著,女孩后頸處露出一小片瓷白的肌膚,而此刻,那里都染上了一層淡淡的粉。
她不知道的是,一墻之隔的那個始作俑者,此刻也在閉著眼睛。
金發(fā)男人快步走出書房,直到拐角處才倏然停下。他背靠著墻壁,呼吸沉重得像是剛經(jīng)歷了一場激烈的戰(zhàn)斗。
掌心仍殘留著她手背的觸感,細膩、溫熱,像一塊絲綢,讓他忍不住想要再次握緊。
腦海中還反復回響著那句,“我喜歡咬。”
——這只是的教學,見鬼的教學,可教學必須繼續(xù),直到她全都說得對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