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張嘯軍,與你爺爺同輩,排行老五,如果你愿意可以稱呼我一聲五爺?!?/p>
“這是你母親托我?guī)Ыo你的。”
在一處涼亭內坐下,看著一臉平靜的張純一,張嘯軍心中許多想好的說辭突然都不知如何開口,沉默了一會兒之后,干脆將一個收妖袋取了出來。
看著遞到自己面前的收妖袋,張純一雙眼微瞇。
“看看吧,這些都是你父母為你準備的?!?/p>
“不管你怎么想,你都要記住你身上始終都流著張家的血,有時間就回家看看吧,張家的大門始終為你打開?!?/p>
看著遲遲沒有拿起收妖袋的張純一,張嘯軍開口了,說完之后,就起身向外走去,沒有給張純一拒絕的機會。
獨坐涼亭,在張嘯軍走后,打開收妖袋,看了一下里面的東西,張純一心中頗感復雜。
收妖袋內的東西并不多,只有兩樣,一塊石板,一具妖軀,石板是蛟伏圖,妖軀則是張嘯軍在煙波湖出手斬殺的那只六百年修為的水藻妖,顯然張家對他這段時間的舉動還是比較關注的,所以才會送來這個東西。
“情分既是這個世界最輕的東西也是這個世界最重的東西!”
雖然張純一明白張家之所以會做出這樣的舉動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他表現(xiàn)出了非凡的天資,但依舊不得不有所動容。
相比于宗門,家族以血脈為枷鎖,這雖然限制了家族的發(fā)展,但也增加了家族的凝聚力,可就算是這樣,能像張家這樣做的依舊不多。
那怕張純一并不是前身,可此時依舊被觸動了心靈。
······
再次逗留了半個月,外地的修仙者基本都已經離開,張純一也終于踏上了歸途。
將金陽城的身影徹底拋在身后,半空中,立在云頭,張純一眉頭微皺。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伴隨著一聲好似嬰兒哭泣的啼鳴,一只通體漆黑、雙眸如同血寶石、翼展近六米的烏鴉從山峰后顯露出身影,裹挾著熱浪向張純一沖了過來,而在黑鴉的背上還站在一道身穿黑袍的人影。
“果然不是錯覺嗎?”
看著明顯不懷好意的人影,張純一心中的念頭不斷轉動著。
早在金秋大拍剛剛結束的時候,他的心中之神就被觸動過一次,不過感應非常模糊,無法確定真假。
在之后的日子里張純一也曾刻意留心過,但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沒想到對方對他的行蹤竟然這么了解,直接在半路截住了他。
“是某種妖術嗎?”
思來想去,張純一只能想到這一個可能,畢竟他自身的行蹤沒有告訴過任何人,而且還是以飛行這樣的方式離開的。
“閣下是何人?張某應該與閣下沒有什么交集吧?!?/p>
神念與兩只妖物溝通,張純一開口了,他對眼前這個黑袍人的身份很感興趣,更想知道對方到底是怎么鎖定他的行蹤的。
聞言,黑袍之下,歐陽杰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冷笑,這讓他右臉頰上的那塊疤痕更加猙獰。
“死人是沒必要知道那么多的?!?/p>
沒有為張純一解釋的想法,歐陽杰直接發(fā)起了攻擊。
呱,難聽的啼鳴聲再次響起,扇動羽翼,一顆顆拳頭大小的火球在黑鴉的身邊浮現(xiàn),好似火雨一般向著張純一覆蓋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