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干嘛?繼續(xù)躲著唄,打打游戲看看電視,廢物一個?!毙爝枦]察覺到那木日在打他主意,沒心沒肺繼續(xù)問他,“你呢,要不要出去轉(zhuǎn)轉(zhuǎn),上海蠻多好玩的地方?!?/p>
“我也不出去?!蹦悄救諏Υ鹑缌鳎皼]名沒份,見光死?!?/p>
筷子頓了一下,徐弋陽尷尬地抬起下巴,他聽出來那木日話里有話,但現(xiàn)階段他除了滿滿地虧欠感,也許不了什么承諾。
“我過幾天去找陳鴻宇吧?!边^了半晌,徐弋陽終于下定決心,“光躲著也不是辦法,我會好好結(jié)束上一段關(guān)系。”
“你別去!”
徐弋陽不解。
“他……”那木日欲言又止,“去了只會顯得是你有錯在先。”
“如果非要計較對錯,也是他瞞著我結(jié)婚。”徐弋陽輕蔑地勾起嘴角,“如果不是失憶了,我猜也許很早之前我和他就結(jié)束了?!?/p>
說完他定神望了眼那木日,問,“你說是嗎?”
當然是的,那木日心里回答,若不是那場暴風雪,陳鴻宇早就成了過去式。
“那你也別去,我怕他對你不好?!?/p>
徐弋陽何嘗不怕,但還是心存僥幸,“我讓朋友陪我?!?/p>
飯過大半,已接近晚上九點,那木日挽留的話到了嘴邊,卻始終不好意思開口,臨了,他才黏黏糊糊碰了下徐弋陽的手指,意猶未盡。
徐弋陽問,“要回去嗎?”
很好,那木日懷揣的那點小心思,被徐弋陽一句話打回肚子里,他掀起眼皮默默看了一眼,“你吃飽了嗎?”
徐弋陽對身材管理嚴格要求,一般不吃晚飯,今晚幾道菜每個都嘗一點實屬超標,他擦了擦嘴角朝那木日點頭,“ok了?!?/p>
“那我們……”那木日放棄了,“我送你?”
十一月的晚風里帶著露水的涼意,徐弋陽和那木日并肩走出曲徑,竹林擦過肩膀沾shi衣襟,那木日在暗處悄默聲抓住一只纖細修長的手,徐弋陽沒有掙脫。
“你叫滴滴,中途我先下來,然后送你到家?!钡搅寺愤叄爝栔笓]他,該省省該花花,兩個人打一輛車回家。
直到上了車,仍是十指交握,手心沁出汗那木日也不放開,兩大高個坐在后排,滴滴司機時不時從后視鏡瞟他們一眼,徐弋陽別過臉搖下車窗假裝看風景,手指掙了掙,那木日攥得更用力。
“到愚園路嗎?”
“是的師傅,先送我到淮海路翠園可以哇?”徐弋陽說道,“然后再送他到愚園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