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手向下額頭磕地,虔誠地說道,“長生天保佑(蒙語)?!?/p>
漢人沒有這樣的信仰,但這一次,站著的徐弋陽選擇尊重那木日,撩起蒙古袍的下擺,跪在那木日身旁。
如此舉動,那木日心里的喜悅不言而喻,于是牽起徐弋陽的手,再一次深埋下頭。
“長生天保佑,我的那日?!?/p>
說完他摘下頸間的項鏈,取下那枚血色的珊瑚,用力砸成了兩半。
一半穿回項鏈掛在了徐弋陽的xiong前,一半握在那木日手心。
“長生天作證,你一半我一半,這是心意,戴著項鏈才不會忘了我?!?/p>
山巔長風(fēng),經(jīng)幡鼓動,他們肩并肩跪在高高的敖包下,飛鷹盤旋于頂,奶酒飄香四溢,白色的哈達托起血色珊瑚,游牧小伙的歌在漢人心上生了根。
祈愿無論真假,你我皆是歸人。
“走吧?!?/p>
徐弋陽收回目光,
上了齊實的車,一直強撐著的徐弋陽松了口氣,把頭埋進手掌之中,
試圖用外力將紛雜的記憶驅(qū)趕出去。
車已經(jīng)開出了那木日的視線,
齊實見他一直沒動靜,
主動挑起話頭,
“弋陽,
以前你不是喜歡他的嗎?”
徐弋陽抬頭,
車窗外的云像極了那木日送他的白色哈達,
但他的內(nèi)心卻無比茫然,“忘了到底是哪種感覺了,只記得和他在一起的時候……很開心,能把陳鴻宇對我的傷害拋在腦后?!?/p>
“那現(xiàn)在呢?”
徐弋陽愣了半刻,點了點頭不得不承認,
“喜歡,
很喜歡?!?/p>
包裹在謊言之中的喜歡。
直腸子的齊實很難理解徐弋陽內(nèi)心的糾結(ji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