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xiàn)在給不了你答案?!标慀櫽钊晕词救?,“這件事沒你想的那么簡單,公司也不是我一個人說了算?!?/p>
“是不是你一個人說了算,我不關(guān)心?!蹦悄救沾驍嗨霓q駁,“但潑臟水的人是你,該把沾了腥的東西認領(lǐng)回去?!?/p>
“那木日,你今天倒是伶牙俐齒?!?/p>
“是啊,我早該這么干了。”那木日回嗆,“瞻前顧后怕失去,現(xiàn)在也沒什么可失去了?!?/p>
記得幾個月前,他和徐弋陽躺在老房子床上,說著等他離開陳鴻宇的話,現(xiàn)如今,陳鴻宇真的放手,他們卻未如約在一起。
濟州島的雪那么白,早知道就不回來了。
陳鴻宇見他堅持,終于松口,“an他在哪里?見到他,我就答應(yīng)你?!?/p>
“陳總還是太過自信,我今天能把視頻拿出來,他肯定也做好了萬全準(zhǔn)備?!蹦悄救掌鹕?,把優(yōu)盤插在陳鴻宇的主機上,“我做不了什么,還徐弋陽一個自由罷了?!?/p>
那木日站在陳鴻宇身前,俯身,盯著對方的眼睛,一字一句道,“陳總,明天我要看到公開道歉?!?/p>
壓迫感極強,擊碎了陳鴻宇的驕傲,嘴角抽搐了一下。
“趁著沒有一發(fā)不可收拾,認清現(xiàn)實?!蹦悄救招α诵Γ澳阏f我天真,說我蜉蝣撼樹,是沒錯,因為我有底線,做不了人渣?!?/p>
“但是對你,還是不要有底線的好。”
陳鴻宇沒接話,一向思路清晰的大腦,此時有些宕機。
“明天?”那木日再次逼問。
陳鴻宇轉(zhuǎn)過身,望著高樓林立的上海灘,想了很久點下頭。
峰回路轉(zhuǎn),
鬧劇終于落下帷幕。
徐弋陽前天剛見完律師,第二天下午便看到陳鴻宇以個人名義發(fā)的道歉說明。
震驚之余更多的是不解,這個連公司崩盤都要倒打一耙的男人,
是什么原因讓他睡一覺把已經(jīng)沖走的屎盆子撿起來再扣到自己頭上?
良心發(fā)現(xiàn)?顯然不可能。
徐弋陽的律師來電,
陳鴻宇發(fā)完聲明后,
也已經(jīng)委托了律師團隊打官司,
但主要針對利成華和境外經(jīng)濟往來。
“那我是不是……沒事了?”徐弋陽生怕有陷阱,
不確定地再次詢問,
“我還需要提供什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