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他挺忙的,說找了律師。”
“你都幫他解決了,比律師有用啊?!饼R實心直口快,說著就要給徐弋陽打電話,那木日按住了他。
“不用了,他肯定知道。而且,我要回新疆了?!蹦悄救照f得很誠懇,“可能不說,才是機會呢?”
齊實愣了,見那木日很確定,就此作罷,雖然他沒懂對方的腦回路。
“我們倆的開始就是真假難辯,經(jīng)歷了這么多,都有過錯?!蹦悄救者呎f邊笑,落在齊實眼里卻格外心酸,但感情往往沒法自圓其說,齊實無奈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齊實,挺謝謝你的,有緣分會再見,照顧好徐弋陽?!?/p>
“肯定啊,你回去的事……要我轉(zhuǎn)告嗎?”
“沒事,我自己說就好?!?/p>
齊實嗯了一聲,“陳鴻宇的事,后續(xù)應(yīng)該還會有點麻煩,但好在不是最差的結(jié)果,之后我會幫著他,你放心吧。”
那木日長舒了口氣,捏了捏鼻梁緩了下無故上涌的酸澀,看了眼時間說道,“好啊,我晚上的飛機,現(xiàn)在正好走。”
“我送你。”齊實主動起身,“是浦東嗎?”
“不用,現(xiàn)在堵車,我坐地鐵過去,你挺忙的?!?/p>
“行吧,那……再聯(lián)系。”
“再聯(lián)系?!?/p>
齊實目送著那木日離開,殘陽如血爍火鎏金,cbd的玻璃窗將瑰麗霞光切割成無數(shù)片畫面,那木日高大的身影左轉(zhuǎn)匯入人流,他自由的靈魂本就不屬于這片熱土。
鈴聲震動,工作繁忙,齊實也只感傷了一會便開車離去。
鋼筋水泥的森林,連情緒都像快餐走個過場,再想起來時,也只是成了過去的時間里的墨點,越來越淡起不了任何波瀾。
凌晨一點多,徐弋陽收到那木日的微信。
“那日,我到烏魯木齊了,往事隨風(fēng)?!?/p>
徐弋陽看到消息,雙眼一下子模糊起來,想擦來不及擦,大滴大滴地滾過兩腮,沾shi了枕巾。
那木日舟車勞頓,等了一會不見回復(fù),捧著手機睡了過去。
睡到
一年后,
上海復(fù)興西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