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fēng)吹得酒勁上來,月亮當(dāng)空,之前的兩個倒影重疊成一個,那木日不自覺地勾了下唇角,這個上海來的28歲大帥哥,不太聰明,傻得可愛。
氈房里睡得都是通鋪,那木日將熟睡的徐弋陽放在離門簾最遠的角落里,他大概能猜到徐弋陽受了情傷,怕他今晚擠在四個大男人中間不適應(yīng),還貼心的卷起毛毯將他單獨隔開。做完這一切,那木日想想還是覺得不妥,遂脫鞋上鋪決定今晚睡徐弋陽旁邊,免得室友到時候喝得四仰八叉不留神吵了他。
大氈房喝酒喝到午夜,那木日的同學(xué)們跌跌撞撞摸進來,也吵醒了徐弋陽,他翻了個身睜開眼,伸手要摸手機,卻摸到身邊有個人。
“??!”
他嚇了一跳喊出聲來,這一聲徹底把那木日喊醒了。
“怎么了?”
徐弋陽愣了一會才想起自己身處何地,尷尬地低聲回了句,“沒事……我沒想到身邊有人。”
室友們接二連三躺倒,根本分不了神去管那木日和徐弋陽,不出幾分鐘,隔壁床鋪響起接二連三的打鼾聲。
徐弋陽不停地翻身,那木日一直聽著動靜。
“睡不著了嗎?”
“嗯……太吵了?!?/p>
沉默片刻,那木日又問他,“你是不是失戀了?”
徐弋陽莫名其妙,“???為什么這么問?”
“因為,你喝醉的時候……罵了一個人?!?/p>
“我罵了誰?”徐弋陽朝他那翻身,警覺地問,“我有說什么嗎?”
“你罵他……”那木日想了想,還是說了出來,“渣男……”
徐弋陽瞬間覺得社死,捂著臉小聲求他,“你別告訴他們……可以嗎?”
那木日確定了心里的猜疑,點頭答應(yīng)道,“好。”
徐弋陽舒了口氣,莫名覺得這個男孩挺靠譜,不過比起罵人,他寧愿立刻失戀。
杭州,
陳家老宅。
堂屋里一眾陳家親眷,陳鴻宇則坐在上手的位置喝著茶,an抱著一沓文件冷眼旁觀。
裁員的事情已經(jīng)全部落實,
那些在公司里的只吃飯不干活的人全都被陳鴻宇斬得干凈,
叔伯們對他的意見聲很大,
紛紛跑來祖宅要陳老爺子主持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