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木日食指點上徐弋陽的唇,不想再聽他說喪氣的話。
“別說對不起,是我來得太晚了。”
說完低頭湊近,吻住徐弋陽顫抖的唇,眼角滑落一滴淚。
是他來的太晚了,今天是,三年前也是,來不及說出口的愛,以后全要補回來。
十二月如期而至,
上海驟然轉(zhuǎn)冷,窗戶上掛著霧霜,氣溫直逼零下。
徐弋陽在齊實家住了三天,
吃得少睡得少,
每天抱著腿坐在飄窗上發(fā)呆,
狀態(tài)著實不佳。紀年悄悄問過徐弋陽到底發(fā)生什么,
他卻咬著唇一言不發(fā),
完全變了個性子,
把自己封閉起來拒絕溝通,
連那木日都不例外。
那木日在上海的生活少了盼頭,弟弟說新疆大雪封山,淡季了酒店一點不忙,只是家里時常問起他什么時候回來。
那木日答應(yīng)年前回去,可心里并沒有底,
就這么搪塞著得過且過。
又過了一周,
徐弋陽提出要去看醫(yī)生,
恰逢周末,
紀年說陪他一起。
徐弋陽搖下半截車窗,湊在縫隙邊大口呼吸凜冽的空氣,塵土拂面寒冷似刀刃剮入肺腑,
高架兩邊林立的cbd森然矗立,
像蟄伏的巨獸隨時會瞪開雙眼把疾馳的車一口吞下。
紀年貼心地挑起話茬,“弋陽,
你是不是都想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