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實也在家松口氣,徐弋陽沒被人逮回去就行,他對徐弋陽說,“你最近住我這兒吧,陳鴻宇那我去應(yīng)付,認識路嗎?”
“認識,那我現(xiàn)在過來,有房間吧?”
“呵呵,沒有房間,你睡沙發(fā)?!饼R實在家翻了個白眼,“趕緊來吧,別傻啦吧唧的?!?/p>
掛了電話,徐弋陽忍不住去看微信,那木日沒回,于是他又關(guān)了手機繼續(xù)上路。
另一邊an急得焦頭爛額,差事沒辦好,老板今晚估摸著要獨守空房,可想而知火氣有多大,但跟丟了就是跟丟了,徐弋陽能去哪兒也只有陳總門清,an只好如實匯報。
陳鴻宇接到電話后沒說話,an心里更加慌張,過了數(shù)十秒對面發(fā)出一聲冷笑,和他說知道了。
an反應(yīng)了一會,才發(fā)現(xiàn)陳鴻宇已經(jīng)掛了電話。
他說知道了,那接下來就不是他一個小小的助理該管得了的吧。
晚上九點多,徐弋陽到達齊實家,他做賊似的閃進人家家里,門關(guān)上后才卸下一身防備,長呼一口氣癱倒在沙發(fā)上。
紀年穿了一身寶藍色真絲睡衣,站在客廳的燈下襯得他膚白貌美,藍色是徐弋陽最喜歡的顏色,不會很浮夸但也不低調(diào),符合他的品味,所以他對身著藍色的紀年倍感親切。
“年年,這幾天可能要打擾你們了?!毙爝枬M臉歉意地和他說道,“陳鴻宇太神經(jīng)了,他說我不回上海就到家里親自接我,沒辦法只能來你這兒避避風(fēng)頭?!?/p>
“沒事,喝點水?!奔o年沏了一杯檸檬水給徐弋陽,接著關(guān)心地問,“我聽齊實說你之前失憶了,還挺嚴重,這到底怎么回事???”
齊實一直在旁邊聽著,這時橫插一句,“還能怎么回事,他就是作唄……”
徐弋陽被說得面紅耳赤,喝水嗆了一口,紀年給了齊實一記眼刀,讓他不會說話就閉嘴。
“陳鴻宇他怎么說的?”吵歸吵,徐弋陽最信得過的還是齊實,他急需知曉這些信息來佐證,也就懶得計較那些冷嘲熱諷,“他有沒有告訴你我為什么失憶?”
“他說你從樓上摔下去了,為了去找那木日?!饼R實撓了撓頭發(fā),有些疑惑地問,“連這都忘了?不會吧……他就大致說了下你認識一個新疆小伙子,然后成天跟人往外跑,有感情了……嗯大概就這些?!?/p>
“都忘了,我失憶就像喝酒斷片,一點印象也沒有,間接地還忘記一些對自己有弊的事情,就像陳鴻宇他結(jié)婚,你說了我才想起來?!?/p>
徐弋陽從齊實那得到些答案,想來他一直以來的預(yù)感沒錯,那木日和他的關(guān)系的確不同尋常。
所以他和別人在一起了。
“只要不是陳鴻宇他推我下樓的就行……”長久縈繞在徐弋陽心頭的事落了地,他看了看齊實,接著說,“我最想問你的是——明知陳鴻宇結(jié)婚了,為什么不拉我一把啊?”
“旁友儂幫幫忙好哇!”齊實氣得吹胡子瞪眼,“徐弋陽你是個成年人,你以為我沒勸過嗎?但你是個什么腦子自己拎得清哇?光我說有什么用要靠自己想開好嗎?”
紀年見齊實情緒激動說話有些傷人,忙拍了拍他肩膀制止,接過話茬換了個舒服的語氣同徐弋陽解釋。
“不怪你,是陳鴻宇他下了套,當(dāng)初你國外回來,也想過和陳鴻宇斷了,但他同你簽的合同涉及財產(chǎn)股權(quán)問題,一時半會脫不了身,好像也是在那個契機你認識了那木日?!?/p>
“但新疆帥哥的事我們完全不知情,可能涉及隱私你誰都沒說,還是出事了以后陳鴻宇轉(zhuǎn)告我們的,但聽他的描述我們都覺得那木日的目的并不單純,他可能也是圖一時之快。”
徐弋陽漂亮的臉蛋皺起一絲波瀾,他不知道該相信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