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圣誕節(jié)還有兩天,
來濟(jì)州島的人多了一些,
濃重的節(jié)日氛圍縈繞在店里,走廊里換了松木香熏,房間門上都掛著松枝花環(huán)。
昨晚住房爆滿,徐弋陽樓上的小情侶一大早就開始運(yùn)動(dòng),吵得他只能去房間外露臺(tái)上喝酒。
氣溫零下五度,
他裹著一條灰色的馬海毛圍巾藏住了下巴尖,
頭發(fā)散亂地飛在臉周,
眼神盯著茫茫大海里的某一點(diǎn),
放空一切。
住隔壁的那木日聽見動(dòng)靜,拉開窗簾見到他起床,睡衣也沒換穿了件羽絨外套走了出來,
冷風(fēng)肆虐直往衣領(lǐng)里鉆,
那木日想不通徐弋陽居然能在外面呆這么久。
他站在風(fēng)里抽了根煙,隔著玻璃欄桿望了徐弋陽好一會(huì),
只覺得的雪天里的徐弋陽面色蒼白,
唇色淡淡,美得破碎。
“冷嗎?”那木日靠在玻璃欄桿上,順著他的眼神望向海面,
“喝得什么?”
“橘子精釀,來一罐嗎?”
說著他彎腰撿起一罐朝那木日丟過去。
那木日拉開環(huán),汽水漫出開口,他抓緊往嘴里猛灌一口。啤酒度數(shù)不高,加上是甜酸的橘子味,對(duì)他來說就像飲料一樣。
只是大冷天的早上空腹喝酒,涼得像直接喝薄荷水一樣,幾口灌到胃里冷得他打了個(gè)寒顫。
“要出去走走嗎?”那木日見徐弋陽沒什么精神,提議道“有想去的地方嘛?”
“都一樣?!毙爝枒袘械卣f,“太冷了……在哪都是藍(lán)色生死戀?!?/p>
“那怎么在外面站這么久?”
徐弋陽手指了指頭頂,無奈地嘆了口氣,“樓上在忙活,我出來清凈一會(huì)?!?/p>
“那你上我房間?”
徐弋陽瞟了他一眼,搖搖頭沒搭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