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前些天才查出來?!饼R實心虛,但還是表明了態(tài)度,“我當時就勸他早點說,我肯定向著你?!?/p>
“哦?!?/p>
齊實一時語塞,辯解變得蒼白無力。
徐弋陽吃完了最后一根風琴串,才心滿意足地坐直身子,他看著對面的那木日等在風里,挺落寞的模樣。
“齊實。”徐弋陽眼看著窗外,喊著一邊的人,“我這次真的想起來了?!?/p>
“那根綠松石珊瑚項鏈,你記得嗎?”
齊實回想了一下,點頭,“記得。”
“那木日送給我的,那項鏈上的珊瑚和他手串上的本是一整塊,看到項鏈試著戴了一下,他說我戴很好看,送給我?!?/p>
“這么貴重的東西,我沒敢要,可他拆下了紅珊瑚,敲成兩半,一半穿回項鏈上,一半拿在手上。”徐弋陽一邊回憶一邊和齊實述說著,眼里逐漸泛出不舍地情緒,“他說‘你一半我一半,這是心意,戴著項鏈才不會忘了我。’我戴著項鏈看著那木日,當時就在想,這么好的他只怪相識太晚?!?/p>
徐弋陽突然停了,伸手抹了下眼角,對著齊實不好意思地笑了。
“又哭……真沒用啊?!?/p>
齊實心疼他,拍了拍徐弋陽的肩膀,“后來呢?”
“后來?后來我說為什么要忘了你……”
啪嗒,眼淚砸了下來。
“可惜,我把他忘了,他也騙了我?!毙爝柨嘈χ鴩@息,“其實我們沒在一起過,一直都是互相利用的關系?!?/p>
“我已經分不清這感情到底是真還是假了?!?/p>
齊實被他的話繞了進去,怔了好一會才明白意思,“那現(xiàn)在呢?現(xiàn)在你對他是真的嗎?”
徐弋陽想起在濟州島的點點滴滴,就像包裹著糖衣的甜蜜炮彈,那木日與他度過最難熬的時光,一起吃喝,哄他高興,陪他睡覺……可誰能想到,那木日瞞著過往,別有企圖。
徐弋陽說道,“從前,我是假的,他是真的;現(xiàn)在,我只知道我是真的……”
一陣風跨過山川湖海,
從上海吹到新疆,徐弋陽站在斑馬線路口,迎著對面的灼灼目光,
縱有萬語千言又無話可說,
冷冬的風撲面而來,
像一層蠟打在了陳舊的八音盒上,
徐弋陽轉動發(fā)條,
它又唱起昔日的歌謠。